夏青嵩气急,跳起来正要打她,被一旁的冯五、张六赶紧劝下,见夏青溪一溜烟跑了,他俩又不遗余力地添油加醋地重复着这几天一直给他吹的耳旁风:“爷,您消消气。何必与一个妇人置气呢,失了身份。您想想这几天聚财赌坊放出的消息,像您这样洪福齐天的人,简直就是为您而备的啊。上次爷您就差那么一点点,这次保准能成。到时候打打这妇人的脸,堵堵这府里上下的嘴,让府里头都瞧瞧爷您也是有本事的人。”
被气极的夏青嵩二话没说就去了二姨娘薛氏的房里,待了足足有一个时辰方才出来。
能做的都做了。夏青溪第一次处心积虑地去害一个人,她不愿与任何人为敌,但世态就是如此,一味地退缩并不能求得永远的安生,只会让坏人更加得寸进尺。她精心地布这个局,线放得也够长,希望这条大鱼不要让自己失望。
十月初十。虽然没有大肆宣传,但是在好赌之人的圈子里却是人尽皆知,聚财赌坊寻得一样宝物,用作博彩的彩头。具体是什么宝物,并未透露半分。
今日的聚财赌坊比往日更热闹了,熙熙攘攘人头攒动,夏三郎带着冯五、张六混迹于人群里。今日他的手气出奇的好,一路财运亨通顺风顺水,一场都没有输过,因此而高涨的情绪令他掩不住的红光满面恣意风发。跟在一旁的冯五、张六也得了不少喜面儿,乐得嘴巴都合不上,巧言令色地对夏三郎更加奉承阿臾了。
古往今来,人性都一样,往往会随着荷包的膨胀而张扬。此时的夏三郎有着天下唯我独尊舍我其谁的快意。随着几场中小局儿的结束,终于迎来了今天的高潮部分。只见聚财赌坊的掌柜亲自出来招呼大家,众人见掌柜出来瞬时便鸦雀无声了。听闻今日有稀罕宝贝作彩头,大家都伸长了脖子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宝贝。
掌柜清了清嗓子高声道:“诸位,今日我聚财赌坊得一珍宝,念及大家对小肆的厚爱,所以不敢独享,管事爷吩咐将其作为最后博彩的彩头,以博大家一乐。”说着掌柜的双手高举击掌三下,只见眼前的高台上走出个盖着红盖头,身着大红色挑金丝绒缎喜服的妇人。
众人私底下议论纷纷,此时掌柜的将那妇人的红盖头揭下,只见姣好的面容上用红纱遮住的半张脸若隐若现,黛青描画眉,杨柳小蛮腰,凝脂若雪肤,一笑倾人城。头上盘着的牡丹髻上插满了金玉珠宝各种簪子步摇,各个都是价值连城。颈上,手腕,脚腕,腰上都戴满了各色奇巧的珠宝首饰,最扎眼的当属胸前挂着的那串鹌鹑蛋大小的东珠穿成的项链,颗颗成色圆润价比千金。
众人啧啧称奇,这一身的金银珠宝,看得人眼花缭乱,无法估算其价值几何,再配上这么个曼妙可人窈窕多姿的美娇娘,在场的人无不瞪大了眼睛,垂涎再三。
戴了数条链子再加上顶着插满了各式钗簪的发髻,盈歌觉得脖子都快断了,但不得不咬牙坚持着。一边做着优雅的姿势一边展露着婀娜的身姿。此时底下的人开始起哄:“掌柜的快开始吧,这个彩头怎么个博法儿?”
“诸位稍安勿躁,听在下道来。如大家所见,彩头便是眼前这位娇美小娘,若是谁能带走她,那么她身上所有的东西都一并奉上。可小娘只有一人,所以在下便代表聚财赌坊与一人博弈。谁出的底资多,谁就有资格上来。
“我一万两!”
“我五万两!”
“我十五万!”
众人纷纷亮出底资,此时夏青嵩还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娇美小娘看呢,嘴里喃喃道:“总感觉有点面熟像在哪里见过似的。”冯五打了个哈哈:“瞧您说的,这冀州府里的漂亮小娘,哪个不是跟爷您面熟呢。”被冯五这么一说,夏青嵩倒也高兴,爽快地哈哈大笑。这边张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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