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夜熙笑笑,不再追问,仔细为她布菜,盛好一碗她最爱的冬瓜虾仁汤放于她面前便认真看着她吃。
夏清溪吃饭不似时下平常妇人般小意拘谨,但也不会毫无礼数令人生厌。
喜欢吃什么会大口吃,汤喝一碗不够还会喝第二碗,夜熙觉得不知从何时起,看她吃饭也变成了一种享受了。
她看他不动筷子,伸手压下他又要端起来的酒杯:“虽说是药酒,但多饮亦会伤身,吃饭。”
“好。”夜熙温和地地应一声。
“南庚……”
“嗯?”
“有件事情想同你商量……”
“无需商量,都听你的。”
“额……我想去趟荆州。”
夜熙正在盛汤的手微微一顿,旋即又温和地笑了:“好。”
“你不问我何时回来?”
“我会等你,无论你何时回来。”
大多时候,夜熙给她的感觉就像另一个二哥一样,但有时候却又有一种超出了二哥的情愫掺杂其中,让人不敢细究。
就比如现在,夏青溪的脸上已是红霞一片。
他从不多问亦不多究,他给她足够的空间与宽容就像当初约定的一样,但又似乎远远超出了当初的约定,只要她开口,他都说好。
翌日晋王府。
还不等通传夏青溪便捧着她的小匣子直奔书房而来,夜川抬头看了她一眼:“何事?”
“当然是好事了。”
夏青溪赔着笑,走过去一手将他书案上的文书笔墨往旁边拢了拢,一手将她的小匣子放到他眼前,郑重其事道:
“晋王殿下,这匣子里都是我呕心沥血总结出来的治国良策并我所知的武器图谱以及现有武器的改良,还有军队改革管理以及流民安置……”
“不需要。”没等她说完,夜川无情地打断了她。
夏青溪眼珠咕噜一转,踮起脚伸长脖子把脸凑到他眼前:“那……你看看我,你看我这模样,这姿色……”
说着还不忘扭动了下腰肢,夜川看了她胸前的一马平川,豪不掩饰地流露出了嫌弃的神色。
她有点抓狂了:“虽……虽说我现在还小,身体还没有长开,但我这样貌起码还过得去吧,你就不缺个侍女书童啥的?我什么都会做的。荆州此去尙千重,要是没个人照顾你,我怕你这小身板……”
说着便要伸手去拍他的肩膀,夜川一抬手便握住了她伸过来的小手。
他的手干燥而温热,温度顺着她有点凉的指尖奔溢而来,刹那涌遍了全身。
她往回拽了拽没有挣脱出来,于是用剩下的另一只手抵住书案边儿,用尽全力才将手抽回来。
她踉跄了几下差点跌倒在地上,而这时也顾不得其它了,不知是刚才用力过猛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她感觉有点热,眼前这个人太危险,求生欲极强的她铩羽而归落荒而逃。
一直跑到偏院的云廊上她才慢下脚步,寻了一处贵妃靠坐下,抬手看着略有些红的手背发呆,却被廊下茂密的松柏处隐隐传来的人语声与衣料摩擦的窸窣声打断。
她回头一看,硕大的松柏处隐着火红、水蓝两抹身影,吓的她赶紧起身扶着靠栏微微蹲下只露出来半个头。
“可还受得住?”
“嗯……”
“水坎最喜欢你的身体了,上次你一天一夜没睡觉我都心疼了。”
“嗯……”
“水坎最喜欢你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啊……”
没想到无意间偷听了如此劲爆的对话,火离最后那声舒叹,惊得她差点叫出声来。
如果不是有一只手从后面及时地捂住她的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