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见朝臣说几句话,那是很难得的事。
朱守林给圣上跪拜后,双手递给圣上一个荷包:“圣上,这是五万两银票,是香满园酒楼的一半收益。”
圣上不接,他微笑着问:“守林怎么想着将酒楼的收益上交给朕?”
朱守林道:“臣的一切都是圣上所给。臣哪用得着这么多银两,就想着交些给陛下。”
圣上笑了:“哈哈,银子你留着吧,娶亲时得用不少银子。”
朱守林收回荷包:“谢圣上,那臣先放着。”
“别人都是在朕这里索要,有的人还像个无底洞,怎么也填不够。还是守林知恩图报,朕呀,要你这份心就够了。”圣上接着道:“你下去吧,朕还有好多事。朕记得你与魏国公的生辰同在四月末,四月初十你进宫一趟,商议一下你的亲事。”
“臣,遵旨!”
朱守林行礼后退了出去。
圣上一边向御桌走去,一边对伺候他的张公公道:“这是个好孩子。张公公,以前一提他的亲事,他就摇头,如今他不反对了,你说他是不是看上了哪家女子?”
张公公道:“陛下,有这可能,待四月初十朱大人前来揭开迷底。”
圣上乐呵呵的坐在了桌前,又开始拿起奏章认真的看了起来。
朱守林从宫里出来,骑上马就往城外奔去。陈宁在后面紧紧跟随,他在心里想:大人这么着急是忙何事?难道柳大人又出去办差了?
跟了朱守林这么多年,陈宁见大人从来就是淡定自如处事不惊。现在大人只要一遇上柳大人的事,就会乱了方寸。陈宁自从小兰离开后,他体会到那份失了心上人的痛楚后,方才理解了大人的心情。想起小兰,陈宁的心又开始抽搐,他狠狠抽了马一鞭,马儿加快的速度向前飞驰。
朱守林直跑到栖霞寺寺门才拉住了缰绳,从马背上跳了下来。他将缰绳与马鞭扔给了匆匆赶到的陈宁,疾步向寺里走去。
陈宁这下是完全摸不着头脑,寺里有什么事能让大人如此着急。他接过缰绳拉着两匹马寻了一根柱子,将马系在柱子上。
陈宁犹豫了一下没有跟进去,坐在寺门口默默想着初二那日的事,他在此处与小兰分开,从此两人永不得见。陈宁感觉脸上凉凉的,伸手抹了一把,手上脸上全是泪。
朱守林往寺院后走去,直奔主持的院子。走进院子里,他看见主持正站在院子,静静的看着朱守林向他走去:“施主,你来了。”
朱守林向主持双掌合十行了礼:“大师,我有事前来请教。请相助!”
主持指了指石桌:“下一盘棋。”
两人坐在石桌前,手执棋子向棋盘放子。主持见朱守林耐着性子下起棋,脸上微微一笑。这盘棋两人下了一个多时辰,主持扔下棋子认输:“施主棋艺又精进了。”
朱守林道:“大师心怀慈悲,棋风平和,大师若想胜我轻松之事。”
主持道:“与人下棋,赢容易,输也容易,要想输得理所当然就不容易了。”
朱守林默默点头,他想到魏国公与圣上对棋:让圣上胜了,圣上不开心,知道是让他。若胜了圣上,圣上也会不开心。最后魏国公在与圣上的对棋时摆出两字:万岁。圣上喜得将下棋时的楼当场赐予了他。
那盘棋圣上输得溃不成军,被人在棋盘上摆出了两个大字。但他还喜得赐了楼,他喜的是与他下棋人的忠心。
主持道:“施主今日前来是与那位女施主之事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