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的时候梦楠出现在校门口。
空仁正为系学生会那“韩国佬”的处罚抱怨不止。
“我看今晚你还是陪我一起出去如何,介绍几个漂亮姑娘给你认识吧,包你喜欢。”空仁边走边问。
“又来这个?”
“怎么?”
“明显名不副实,我看还是算了,况且上次早晨实在被纠缠得不行,我可不想再上你当了!”我麻木地低头看脚下,想起三个多月前同我睡过的那个女孩几乎差点光着身子追到学校来的情形,不禁头痛起来。
“那、那是意外,意外不是?偶尔出现一两个当真的女孩子也不要紧的嘛!”空仁马上辩解。
“这样的意外只一个我就已经觉得很要命了,怎能说不要紧?”
“不、不,我的意思是,这才说明是好女孩嘛!”
“啊?你这逻辑才真是无可救药吧!我可真的是不想去。”我说,“真的,最近我没什么心情!”
“你小子,就一和尚命!”空仁显然为我不给面子感到不快。
“我说,你啊!就该每天夜里对着挂历上的女明星干那事,真糟蹋了我每次给你那么多优厚待遇。”他说。
“不是我糟蹋,这几天实在没心情……”我还想多解释几句,却被他用胳膊狠狠地顶了两三下,不知所以地抬头,正看见梦楠在不远处招手,不由颈项一阵发寒,扭头看空仁,只见他一脸坏笑地朝我挤眼睛。
“喔呦!很正点嘛!我说怎么突然变乖宝宝了,原来是已经找好姑娘了?”
“别乱想,不是你想的那样!”
“哈?那我怎么记得这美眉来过我们宿舍找你啊?得了,你快去吧!回来再收拾你,看你以前跟我打哈哈!”
我未作声,知道回来肯定要被空仁一阵狂轰滥炸的追问,只是径直去梦楠的方向。
“让你为难了?”见我一张苦瓜脸似的在后面渡着,梦楠小声细气地问。
“没,只是很突然。”
“指的什么?”
“很多东西。”我含糊地搪塞着,这问题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
梦楠好似看穿我心思,也不再问下去。
“这一星期过的可好?”
“大体来说是的!”我想没什么不好的,除了那些我不太愿意回首的往事外。
大概看出我心事重重,梦楠停住了脚步。
“给你的东西都看了?”
“嗯。”
我们忽地都陷入沉默,这个话题即使开了头也未必容易继续下去,梦楠转身背对着我,我只管保持距离,跟随其后。
走了半小时之久,我以为似有几钟头,梦楠突然扭头过来。
“江流,能不能陪我去个地方?”她目光有些迷离,使我茫然,我知道即使她背对着问我,我也不会拒绝。
我们沿着长江路一直向北,过了鼓楼,在复杂交错的小巷里饶了半天,然后进了一间小酒吧。我平日的清醒那天却出奇的迟钝,直到已在包厢坐定,才发觉自己对这的环境竟如此熟悉,看到过来的服务生时才恍然大悟----这不就是我打工了大半年的地方么!
“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会来这里?”梦楠问。
“嗯。”我的确想知道为什么,我的疑问早已堆积如山。
“其实只是偶然罢了。”
“偶然?”我有点糊涂,完全没搞明白梦楠这句话与之前所述的前因后果究竟在哪儿,“什么偶然?”我不解地问。
“很多偶然,”她叹了口气,“还记得前几天你收到可以请假的电话么?”
我搔了搔头,这件事除了空仁应该不可能再有第二个人知道。
见我没做声,梦楠继续道:“我刚来南京的时候,也从未想过还会见到你,可当我应父亲的要求来看望他的一位老友时,我竟惊奇地发现,有个总不太爱说话的男侍竟与我曾经认识的某个人十分相似。”
“我?”我瞪大了眼指着自己的问。
梦楠点了点头。
“那位你所说的老友是、是这酒吧老板?”
再一次,梦楠点头表示我答对了。
我已不知道还能做出什么更加震惊的表情了。但总算,我弄明白一些事情。
那次的见面没有持续太长时间。
但那是个开始,从那时起,我渐渐感到自己对梦楠产生了某种依赖,正如她对我一样。这其中的原因无人知晓,也许仅仅是男人和女人间简单的本能需要。
在不为人知的两年时间里,改变的不仅仅我一个。
能再次与梦楠相逢恐怕是我始料未及的,因为这其中太多偶然成分,我不明白该认为是命中注定还是上帝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可不管怎样,当初我们都选择了两所相隔甚远的学校报考,可最终却还是相见了----谁也不会想到梦楠那所学校第二年还有去分校之说,这着实无法预料。
第二个周五的时候梦楠打来电话,我们开始在周末的时候幽会。我不知道那算不算真正意义上的幽会,然而除此以外我找不到更恰当的词。
我们一如上次那样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随便去一间店里喝咖啡,然后再走,临晚的时候吃罢饭,道别后分手。大多数情况下我们的话仍不多,只言片语,并且没有重点的说些无关痛痒的话题。
那应该算是单调生活中稍稍加入的调味料,然而却并不浓烈。
我们几乎每周见面,这少不了让空仁抓住把柄,死缠烂打地问我是否已与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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