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兄长大人绝不会做这种事情!”羽衣狐惊怒不已的低吼道。
“可是……羽衣狐大人, 据我们打听到的消息就是这样,天狐大人联合了奴良组,想要阻止w的诞生。”
羽衣狐用怀疑的目光一一扫过了手下的妖怪们, 这些都是她的亲信,跟随她度过了千百年的岁月, 没有道理编造这种谎言来欺骗她,那么剩下唯一的可能只有……
“不用说了, 妾身都明白了, 这一定是那群可恶的阴阳师用来离间妾身和兄长大人感情的手段!”
“羽衣狐大人!”众妖怪们见羽衣狐竟然不为所动,一时都有些着急,尤其是他们之中还有些w(安倍晴明)的旧部, “羽衣狐大人, 难道您要盲目的相信天狐大人吗?虽然你们是兄妹,但是……”
“够了!”羽衣狐不悦的挑起眉道:“妾身倒是想问, 你们这么急着挑拨妾身和兄长大人的关系是有什么企图?”
“属下们绝对没有这样的想法, 但是哪怕只有一丝的可能,为了w,羽衣狐大人您都必须谨慎啊,属下并不是让羽衣狐大人对上天狐大人,而是让羽衣狐大人多留一个心眼, 至少不该把我们的计划全盘告诉天狐大人。”荒骷髅说道。
茨木童子和鬼童丸等人也发表了相同的意见,“不错,羽衣狐大人, 我们打听到的消息是天狐大人担心w复活之后,他的地位会不保,所以才急于除掉w的存在。”
“你们懂什么!你们根本不知道兄长大人的强大!”羽衣狐其实有些动摇了,虽然她并不相信兄长大人会迫害她的孩子,但是……为了w,她小心一些并没有错,何况到时候如果她顺利产下了w,这些流言就全都会不攻自破了。
“你们有什么打算?”羽衣狐想通这一切后,又恢复了平时高傲的样子,冷眼问着手下的妖怪们。
“其实很简单,羽衣狐大人,我们只要……”
“就这么办吧,妾身会让你们知道兄长大人绝对是清白的!”
原本噪杂的妖池重新归于了平静,白沉接到手下人传来的消息时已经是晚上了,不过这个消息还是让他的眉头轻蹙了起来。
“你是说羽衣狐改了生产的日期吗?”
“是的,据说是因为身体不适,所以先前的推测有所误差。”小妖怪恭敬的匍匐着身子,根本不敢抬起头。
“下去吧。”白沉挥退了前来禀告的妖怪,真是耐人寻味啊,居然在这种时候修改时间,不得不让他有些别的想法,比如计划是不是泄露之类的,虽然他不认为奴良鲤伴是这样的人,但是有时候世界上是有很多意外的……
白沉拿出了那面镜子,思考再三后,他还是又放下了镜子,这时候联络其实已经根本没有用处了,如果奴良鲤伴背叛了他,那么他通不通知新的时间都一样,如果奴良鲤伴没有背叛他,他也不能保证从羽衣狐这里得到的新时间就准确。
总而言之,现在最大的问题反倒不是奴良鲤伴站不站在他这一边,而是他无法判断w的准确出生时间,既然如此,先前的计划全部要修改了。
羽衣狐对他已经产生了怀疑,虽然不知道这怀疑有多少,但是从羽衣狐决定修改生产日期就可见一斑,其次情报是从哪里流传出去的也很重要,他自认身上应该没有什么破绽,那么问题肯定出在奴良鲤伴身上,所以奴良鲤伴是主动说出还是不小心被他人窥探也值得深思。
这么看来,现在继续指望奴良组已经是不切实际的幻想了,他虽然也可以亲自出手解决w,但是这种情况下还有必要吗?
白沉感受了一下聚能珠里的力量,自从羽衣狐转生之后,聚能珠之中就再也没有吸收到什么新的力量了,虽然他在这个世界的寿命还有三十几年,但是如果这场战斗继续延续下去,别说三十年了,恐怕打个一百多年也有可能,毕竟妖怪的寿命可是比人类长很多。
既然如此,不如拿这个世界剩下来的时间玩个游戏好了,输了他没什么损失,赢了反倒可以看场有趣的大戏,很划算的买卖。
白沉打定主意之后,也不再对眼前的计划做什么修改,羽衣狐那里他也不太去了,反倒是经常在自己的房间里静心研究法则。
白沉这样的行为并没有让众人感到反常,因为他一直都是不太露面的存在,只要组织能够维持最低程度的运营,那么白沉就不会插手,这已经是组里不成文的规定了。
但是羽衣狐还是感到了不安,因为白沉以前不论多忙,总是会抽空来看她一次,但是现在白沉却是完全消失在了她的眼前,这让她在不安的同时又感到了深深的失望。
“羽衣狐大人,事情已经很明显了,先前的那个传言绝对不是假的。”
“不错,如果天狐大人心中没有鬼,那么对于羽衣狐大人修改日期的事情应该觉得很平常,但是现在天狐大人却根本不敢在您眼前露面,可见他想杀死w的事情不是无中生有。”
“不,不要再说了……”羽衣狐转过身,不让这些属下看到她脸上软弱的表情,“兄长大人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绝对不可能。”
“羽衣狐大人,我们都知道您心中难过,但是为了w,请您振作起来,不要忘记了,不论发生什么事,w大人都在您的身边啊。”
“w……晴明……”羽衣狐的神色有了松动,她就像抓住什么救命稻草一般的重复念着w的名字,一双手也来回在小腹处抚/摸,“对,我还有w,我还有最重要的孩子……”
底下的妖怪们见这招有效,立刻纷纷谏言道:“羽衣狐大人,我们还是另外找个地方生产,这里毕竟是天狐的大本营,天狐手下的妖怪数量远超我们,继续留在这里已经不安全了。”
“w……兄长……为什么……”羽衣狐痛苦不已,一个是她最重要的哥哥,一个是她最割舍不下的孩子,为什么上天要让她面临这种选择。
“不,妾身要找兄长大人问清楚,兄长大人绝对不可能伤害我!”随着身后七条尾巴的出现,羽衣狐身上的妖力达到了顶点。
“羽衣狐大人!不可以!”手下的妖怪们根本拦阻不了羽衣狐的去路,等到他们追出去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
羽衣狐已经来到了白沉的房间,老实说,白沉对于羽衣狐的出现有些惊讶,他以为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彻底破裂了。
“怎么了?这种时候不该来我这里吧?”白沉习惯性的在脸上扬起了温和的笑容。
“兄长大人……”羽衣狐目不转睛的盯着白沉,仿佛倾注了自己全身期望的问道:“兄长大人……真的不想让妾身的孩子出生吗?”
“羽衣狐大人!”赶到的妖怪们知道一切都晚了,现在只有拼死保护羽衣狐大人的安全,无论如何,也要让羽衣狐生下w。
“如果我说是呢?”白沉抬起头,就那么轻笑的注视着羽衣狐,被那双黑色瞳仁所注视着的羽衣狐不可置信的后退了好几步,她认得兄长的这双眼睛,曾几何时,她认为这双眼睛美丽的令人心醉,那是纯粹的黑暗,其中看不到任何一丝光亮,这才是身为大妖怪真正应该拥有的眼神。
但是此时此刻,她竟然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因为在那双全黑的瞳仁之中,她找不到任何开玩笑的成分,兄长大人是认真的,应该说……兄长大人不论何时都是那么认真,认真的想要……杀死她的孩子……
“为……为什么……?”羽衣狐艰难的从喉咙里发出了这几个音节。
“理由很重要吗?还是说你需要一个可以让你心里好受些的答案?”白沉从软榻上缓缓起身,“真是遗憾,我不是你心目中理想的兄长,不过……”
白沉一步又一步的走向了羽衣狐,羽衣狐手下的妖怪们想要挡在羽衣狐的身前,可是这一刻,他们却发现身体怎么也动不了,所以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白沉走到了羽衣狐的身边。
羽衣狐是其中唯一可以行动的人,但或许是受到的打击太过巨大,此时的她竟然一步也迈不开,只能怔怔的看着白沉抬起她的脸。
白沉的表情很温柔,从卯之花烈那里学来的表情可不是假的,由于强迫羽衣狐看向他,所以白沉难得做了一回调戏人的动作,那就是把用手抬起了羽衣狐的下巴。
“我让你做个选择好了。”白沉呼出的热气全都喷在了羽衣狐的耳畔,这一刻,连带着被白沉手指所接触的地方也冒出了一股惊人的热量,流窜在羽衣狐的全身,让羽衣狐几乎站不稳。
“我或者是w,你选择哪一个?”那是如同恶魔吟唱般的语调,让羽衣狐顿时浑身被浇了个透心凉,羽衣狐下意识的抬起头去看白沉,不过白沉额前略长的刘海遮住了他的眼睛,所以羽衣狐只能看清挺直鼻梁下那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笑容。
羽衣狐的心深深沉了下去,“为什么……妾身不想失去兄长大人,也不想去w。”
“呵,我天真的妹妹,世界上从来没有那么圆满的事情,你只要告诉我你的答案就好了,即使你选择w,我也不会生气,我会放你离开,不过只此一次。”
“一定非要做出选择不可吗?”羽衣狐移开了视线,她的心中是剜肉之痛,她无法做出选择,兄长大人和w,为什么一定要逼迫她?
“人生就是这样,有时候舍弃一样东西,才能保全另一样东西,没什么可以害怕的,因为我就是那么活下来的,舍弃不重要的,留下重要的,循环反复,总有一天,你也会习惯的。”
“妾身不明白……妾身不明白啊,为什么一定非要这样,兄长大人难道就不能看在妾身的面子上接受w吗?他是你的外甥啊!”羽衣狐几乎崩溃般的大吼道。
“呵,既然你是我的妹妹,我就告诉你好了,不要生下w,他并不是你期待中的孩子,你会后悔的。”
“兄长大人根本没有见过w,为什么要说出这样的话?”
面对羽衣狐的质问,白沉轻笑出声,“你果然什么也不明白,不过算了,我最后再给你一分钟,如果你无法做出选择,那么我就替你做出我想要的选择。”白沉放开了羽衣狐,他的脸上依旧挂着人畜无害的笑,但是羽衣狐却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寒冷。
白沉注视着羽衣狐,不徐不慢的在口中数着倒计时,“十,九,八……”随着倒计时渐渐逼近于零,白沉身上的杀气越来越浓郁,而且这股杀气完全锁定了羽衣狐,一点也没有手软的意思。
“兄长大人……您……”羽衣狐毅然决绝的转过身,她已经失去自己的兄长了,这个时候,她再也不能失去自己的孩子。
羽衣狐离开了,在白沉杀气的威胁下,她逃得很快,为了保住自己的孩子,她发挥出了十二万分的力量,她本以为自己会损失一些手下,但是等她逃到安全的地方时才发现,兄长大人其实放走了她所有的手下。
“羽衣狐大人,我们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产下w,绝对不能让天狐大人找到。”羽衣狐手下的妖怪们七嘴八舌的讨论了起来。
“闭嘴。”羽衣狐毕竟是活了上千年的大妖怪,冷静下来的她根本不是手下妖怪们可以轻易左右的对象,“妾身知道应该做些什么,你们只要跟在妾身的身后就足够了。”
羽衣狐彻底丢弃了先前所有的懦弱和悲伤,为了自己的孩子,她一定要坚强起来,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这个孩子了,无论如何,她一定生下这个孩子……
***
另一边的大殿之中,白沉手下的妖怪们匆匆的赶到了案发地点,一个个小心不已的问道:“天狐大人,需要我们去把羽衣狐大人抓回来吗?”
“不用了,这正是我所期望的结果,况且接下来的舞台也不适合她。”白沉重新回到了软榻之上闭目养神,手下的妖怪们虽然不明白刚刚那句话的意思,但是他们知道这种时候不适合多说些什么,所以全都非常识相的退出了大殿。
白沉估算了一下时间,距离他和奴良鲤伴约好的时间还有三天,羽衣狐已经离开了这里,虽然不知道她的藏身地点在哪里,不过至少比继续留在这里好,否则到时候开战了,他还真的未必顾得上羽衣狐。
三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白沉早就料到了奴良鲤伴会来进攻,但是他没有想到对方会来得那么快,准确来说是在刚入夜的时候就行动了,而且除了奴良组之外,阴阳师家族的人也加入了这场战斗,虽然早有准备,但是难免有些地方还是陷入了苦战。
因为白沉曾经提供过本宅的进攻路线图,所以奴良鲤伴很快就和一些主力的阴阳师打到了白沉所在的大本营,白沉身后的房间连接着羽衣狐所在的妖池,所以他一直坐镇于这个房间。
白沉看着站在他面前的奴良鲤伴,脸上依旧挂着漫不经心的笑容,奴良鲤伴拔出了腰侧的配刀,习惯性的闭起了一只眼睛道:“我以为你在看到我的第一眼会大骂我是个叛徒。”
“呵,如果你希望,我不介意。”白沉轻笑了起来,奴良鲤伴和他都很清楚,在这种时候还手下留情那就是找死,所以白沉也抽出了腰间的配刀,虽然这刀比不上静灵庭的斩魄刀,但好歹也算是名工巧匠打造的,何况对于白沉来说,刀的好坏并不重要。
“介意我问个问题吗?阴阳师家族答应了你些什么?在我印象中,你应该不是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就会妥协的人。”白沉自认他的观察应该不会出错,所以他很有兴趣研究这背后的原因。
“真是逃不过你的眼睛呢,家里混进了一只小虫子,所以计划不小心泄露了。”奴良鲤伴的发言让阴阳师家族感到有些丢了面子,所以他们纷纷喝止道:“奴良组的二代目,不要忘记我们现在是同盟,请您谨慎言行!”
“看,就是这样。”奴良鲤伴朝白沉耸了耸肩,见阴阳师家又要说教,他在唇边勾起了有几分魅惑的笑道:“我记得我们当初的协议是互不干涉,所以你们应该没有权利阻止我做些什么,不是吗?”
“这……难道你想帮助天狐吗?”阴阳师里某个脾气耿直的家伙跳出来质问道。
“退下,抱歉,奴良组的二代目,手下的人不懂事,这里交给我们就行了,你去后面的妖池解决羽衣狐。”领头的阴阳师当机立断的说道。
“知道了,烦人的阴阳师们。”奴良鲤伴离开前最后看了白沉一眼,白沉还是像当初他们认识时一样,脸上读不出任何情绪的波动,不过……既然对方没有阻拦他带人前往妖池,应该还是相信他们先前的计划吧?呵,什么时候他也开始患得患失起来了?
白沉没有接收到奴良鲤伴离开时所向他传达的信息,他之所以放奴良鲤伴离开的原因是妖池之中根本没有人,而且以奴良鲤伴的谨慎程度来说,对方为了探查妖池的情况很可能会花很长时间,除非能肯定羽衣狐不在妖池,否则奴良鲤伴不会轻易离开妖池。
总而言之,能把奴良鲤伴和阴阳师们分开是个不错的选择,因为兵力分散了,而且……他的计划也可以实施。
“天狐,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老夫会为前一战死在你手上的阴阳师们讨回公道!”阴阳师中的老者拿出式神,他指挥手下的阴阳师们组成了庞大的封印阵,把白沉困入了其中。
白沉其实是不想笑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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