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游湖,对严清歌来说,其实是很没有意思,甚至有些心惊肉跳的。
回到家中,一切平静,就和她们没有离开前一样。
炎灵儿好好的,阿满好好的,包括炎婉儿都没有任何变化。有炎王爷坐镇,这些孩子就算想出问题都难。
柔福长公主也是满脸疲惫,显然今天卫樵的事情,让她也受到了很大的刺激,连着好几天,严清歌都没有见到柔福长公主来找她。
到了十一月份,严清歌惦记着天气越来越冷,自己亲手做了几件冬衣,想要拜托柔福长公主再进宫帮她送去,还没来得及开口,凌家就有人来送信了。
严清歌拆开信封,仔细的看着,心头微微一暖,凌霄和水穆终于要和离了,两家约好,明日他们在凌府做个决断,从此后,尘归尘土归土,男娶女嫁,两家互不相干。
虽然凌霄在信里面没有明提,可是严清歌能够看出,凌霄是想要她前去做个见证的。
尽管是对妇人来说比较有利的和离,可是这件事也属于丑事,凌家和水家绝对不希望外人来,但严清歌却不能算是外人。
她给凌霄去了一封信,询问自己能不能明日到凌柱国将军府上拜访,很快得到回复,答案是肯定的。
严清歌和柔福长公主知会一声,简单的收拾好东西,第二天大清早就去了凌家。这件事是悲事,她打扮的非常朴素,到了以后,下来马车,就被引到了前面的正堂。
这间屋子严清歌以前没有来过,这还是头次到,但显然,平时里这里并不像今天一样布置。
几扇屏风被拉起来,将屋子隔成两部分,一部分呆着凌家的人,另一半部分,则呆着水家来的人,几扇屏风的边上,留着小小的通道出口,给传递文书和说和消息的人用。
凌霄眼眶红红的,显然已经哭过好几场了,她母亲坐在她身边,满脸威严,凌烈则是微微低着头,似乎有些泄气的样子,凌柱国是这些人里看着最正常的,见了一对儿女不高兴的样子,声如洪钟:“你们这是怎么了?凌霄离开水家,是好事。快点笑起来。”
凌霄怎么可能笑得出,严清歌握了握凌霄的手,在旁安慰他,凌柱国见管不住女儿,对儿子道:“我知道你和水穆有几分交情,但以后绝不容易你再和他来往。还有,你身边若有什么好儿郎,多给你妹妹留意,她才二十岁,还能嫁给很好的人。”
凌烈似乎受不了屋里压抑的气氛,和自己父亲的无理取闹,道:“父亲,儿子不是为了这个不高兴,哎!说了你们也不明白!”
说话间,外面水家的人也到了。
严清歌和凌霄以及其余女眷呆在屏风后面,根本看不到外面的情况,凌烈则和水穆一起出去迎接人。
两边倒是气氛平和的很,互相行礼,说话也是温声细语,言语款款,完全听不出任何烟火气,若不是知道今日到底是为了什么,任谁都想不到是两家和离,恩断义绝来的。
没有一个人提起水穆和凌霄之间发生的事情,更没有人提起水家和凌家曾经发生过的龌龊。
不管是凌霄掉了的两个孩子也好,还是水穆逼着凌霄自甘下堂为妾也好,还是凌家算计水穆,指示自己庶女爬水穆的床也好……
那些该谈的事情,早就在今日之前谈妥了。
一切礼仪和条件,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两边每确认一件事,就会有官府请来的中人高声念上一遍,好让两边的人都听得清楚。
凌霄出嫁时带的嫁妆全被还了回来。
水穆送她的一应首饰和衣裳,都也被水家“大度”的允诺会全部给凌霄送来。
凌霄从水家家谱除名,再也不是忠王府世子妃。
……
尤其是在那中人念着长长的水家归还的凌霄的嫁妆单子时,凌霄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本来屏风这边一直是没有一点儿声音的,随着凌霄的哭声,外面水穆的叹息声也响起来。
“凌妹!”水穆忽然走到屏风跟前,贴着屏风说道:“凌妹,是我对不住你。来生我们再做夫妻。”
“水穆哥!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凌霄听到他说话,哭的快要抽抽过去,撕心裂肺的扑到屏风前,对着那边的水穆大喊。
两人隔着屏风,能看到对方淡淡的影子,但是再也看不到对方的人了。
水穆哑着嗓子:“造化弄人,不是我们的错。只是我们不该相遇,凌妹,你一定要忘了我!”
“怎么会忘记你,水穆哥。我要是忘了你,我就不是这个凌霄了。”凌霄揪着胸口,喘不上气:“除非把我的心挖出来,我才能忘了你。水穆哥,你好狠的心啊,你怎么舍得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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