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公主处死一介草民,分明再平常不过。
在众人都觉得刑若悠大难临头之时,她倒依旧还是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彬彬有礼地朝昭阳公主拱手拜了拜:“公主殿下息怒,草民绝无说公主殿下越俎代庖的意思。相反,公主殿下嫉恶如仇,为草民出头,草民感激不尽,也为我大魏国有如此明理正义的公主,感到万分荣幸!
公主殿下如此公私分明,实乃万民之福!方才公主殿下只不过是要吓这小贼一吓,让他别再满口胡言,并非真要动手。草民就是不出手,周围侍卫大哥也不会真刺下去,是吧公主?”
楼上的濮阳钰被刑若悠一连串的马屁拍的胃里反酸,却又不得不承认她很机智,心情好了不少。
昭阳公主的心情却差得要命,她本想就此给刑若悠定罪,岂料却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这还不算,刑若悠将自己说得那般好,若是她此时仍坚持要处死那个贱民,她就成了“公私不分”之人,反而让周围一干人看笑话。
若换了往常,她才不会管什么形象不形象的,可嫣妃在临死之前告诫过她若想要报仇,万事必须隐忍。
她就是再恨潇妃,再恨濮阳钰,也不敢入从前那般肆无忌惮。
是以,昭阳公主强压下心中滔天的怒火,转而笑着抬起了下巴:“本公主自是公私分明之人,来人!将这闹事的贱民押往刑部受审!”
刚刚拔剑的侍卫收了剑,不顾男子的挣扎,将他提起就出了门。
一场闹剧就这么结束了,昭阳公主砸招牌不成,反倒成就了刑若悠妙手回春的形象,哪里还有心思继续留在医馆,没多久就称累上辇车回宫去。
昭阳公主一走,医馆的气氛轻快了不少,刑若悠带领着小一到小十十人有条不紊地组织宾客或参观、或体验、或看病,忙得不亦乐乎。
直到夜幕降临,医馆的人才陆续减少,刑若悠才有机会去二楼稍作歇脚。
她进门屁股还没坐热,王少卿就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微嗔道:“止忧,你太不厚道了!为什么六爷可以免费体验香薰芳疗,小爷却要八两银子一次?!”
喝着茶水的刑若悠动作一顿,朝旁边的濮阳钰睃了一眼:“这医馆都是六爷出资开的,你还让我跟他要钱?何况,别人可是一两银子一次,我已经给你打了八折的。”
王少卿却不满了:“可是,先前我也想出资的,你们却不让!”
早知刑若悠开的医馆有这么多新鲜的玩意儿,王少卿当初就是缠着濮阳钰三天三夜,也是要出资的,此时说什么都晚了。
突然想起一件事,王少卿的言语变得吞吐起来:“那个······那个止忧,你们医馆有没有什么送给女子比较好?”
“女子?心上人?”刑若悠倒是直言不讳。
王少卿那白面书生的脸上露出薄红,濮阳钰却在一旁很不厚道地爆料:“还能有谁呀,柳家的四小姐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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