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她知道这样的疲惫对他来说根本不值一提,可她还是希望他能稍微放松一瞬,休息一晌。
毕竟人的身子不是铁打的。
可濮阳澈却杵在床头不进不退不配合。
刑若悠无奈,只得再次使出“绝招”,软声唤着:“阿澈······”
换来的却是他冷声打断:“闭嘴!”
他好不容易才将欲-念压下,她居然还敢这般唤他。
若不是情况不允许,他真想好好再“惩罚”她一次,看她往后还敢不敢故意这般!
刑若悠被喝,倒也不害怕,正准备再接再厉,对方却已合衣躺在她身侧。
难得的,刑若悠竟主动将本就不太宽的被子与他一同盖住,还往他身边靠了靠。
一方面是因刑若悠觉得夏夜确实有些凉,想让濮阳澈睡得更舒服些。
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她很冷。
不是因为天气,而是因为体内愈渐弥漫的毒素所致。
她服用皇后的毒药时,体质极其虚弱,即便接下来的时间她飞速提升着体质,可毒早已深入五脏,每月缓解毒素的药物治标不治本。
而她体内被玄冥派的凌霄所下的寒毒,根本没有寻到解药,若不是与濮阳澈那般来压抑,恐早已毒发。
如今她只是感觉冷,已是最乐观的情况。
濮阳澈离她很近,转眼已察觉她的异样,忍不住在被中握住了她的小手,入手一片冰凉,与昨日在寒潭时完全不同,眉心赫然皱起;“怎么这么冰?”
刑若悠没想到他这般敏感,微挣了下没能将手抽回,故作轻松道:“无妨,只是寒毒罢了。”
顿了顿,继续道:“王爷放心,寒毒还是被压抑着的,没有毒发。”
“那为何会如此?”他只有在毒发的时候,才会全身炙热,要借助外部的冰寒来压抑。
刑若悠想了想,选择用最委婉的方式表达:“臣妾身体功力还不够,皇后的毒有缓解的解药,可却无法缓解玄冥派的寒毒蔓延。”
能压抑其不毒发,不代表能阻止其不蔓延。
她一说完,濮阳澈的眉心皱得更紧了。
少顷,他赫然起身,交代着:“这些天本王会让小奇和十二护院护在你左右。”
他得亲自率人去一趟玄冥派的老巢,决不能任由她体内的寒毒蔓延。
刑若悠猜出了他的心思,却突然伸手环住了他的腰身,央求着:“王爷也不急这一时半会儿。”
顿了顿,继续道:“我冷······”
她没有说谎,是真的很冷。
她从未想过自己对濮阳澈居然会产生这种若有似无的依赖,尽管内心还不愿直视这种情愫,可行动却直白得多。
感觉到她的依赖,濮阳澈竟真的躺了回去,握着她的手将真气输给她。
真气入体,刑若悠的寒意逐渐得到缓解,舒服得竟不知不觉睡着了。
感觉到她的好转,濮阳澈才停止真气的输入,自然地将她搂进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