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南宫棣这铁骨铮铮的纯爷们,也有柔情似水的时候。
也难怪濮阳瑾会爱他如此深,心甘情愿放弃宫中锦衣玉食的生活,即便颠沛流离,四处躲藏,也毫无怨言。
刑若悠正在内心感慨爱情为何会有这般大的魔力,刚刚出去的猎影却突然从窗外又“飘”回来,神色难得警惕:“王妃,刚刚有几人鬼鬼祟祟在附近出没,被属下发现后才飞速逃离。”
刑若悠立刻想到濮阳瑾的身份是否会暴露,神色一凌:“你怎么不追?!”
“追了!但他们人数较多,属下担心是调虎离山,不敢离王妃太远。”
刑若悠颔首肯定了猎影的做法,立马让他唤人通知濮阳澈加派这里的人手,而她则决定今夜陪濮阳瑾过夜。
猎影回来后,刑若悠将他带到一旁,挑眉露出常有的笑意。
猎影腿肚儿却开始打颤了,干笑了两声:“王妃,您能别笑了么?有话直说便是。”
“哟!你脑子确实比小奇好使多了!”刑若悠看似赞赏地耸了两下眉头,装模作样地咳了两声,“那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刚刚你在屋顶肯定什么都听见了,开个条件呗。”
“王妃······”猎影圆圆的娃娃脸一皱,看起来跟包子似的。
刑若悠强忍着笑,装出一本正经的模样:“我又没让你去打家劫舍谋财害命,只是让你暂时替我和瑾瑜公主保密一段时间。待时机成熟,我自会将今日一切禀告王爷。”
顿了顿,刑若悠突然欺近猎影两步:“你也不想咱们淩王府与左相府仇上加仇吧?”
“可是······”他长这么大,还从未跟自家主公说过谎的呀!
这一开口,铁定会穿帮!
而且,他也没那个胆儿!
他还宁愿去杀人放火呢!
“可是什么呀?”刑若悠见他还是犹犹豫豫,伸出纤纤右指在他眼前搓着银针,冰玉相击的嗓音如同来自地狱的魅魔,“别忘了,我有门特技叫做‘催眠’。这‘催眠’呀,不仅能让人对我言听计从,吐露心声;还能随意改变人的记忆。啧啧,许久没用,手都有些生了。”
刑若悠“催眠”的手段,猎影是亲自见证过的。
见此,他赫然单膝跪地,硬着头皮道,“王妃手下留情!不是猎影不愿配合王妃,而是······猎影根本瞒不过王爷!”
经他这么一提醒,刑若悠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想了想,只得道:“那你什么都别说,他问你,你就说是我不让你说的,这总成了吧?”
猎影斟酌良久,才呐呐地点了点头,心中却早将与他交换任务的小奇骂了千八百遍。
夜深了,刑若悠和濮阳瑾还有小暖睡在同一张大床上,中间的小暖倒是睡得特别香,可刑若悠和濮阳瑾却全无睡意。
濮阳瑾心乱如麻,自然是因南宫棣的突然造访。
而刑若悠则多在担忧今夜靠近这庭院的那波人究竟是谁,到底会不会对濮阳瑾造成威胁。
可接连三日,濮阳瑾的庭院皆无风无浪,刑若悠见加派的人手都已就位,才自悦容坊的密道回了淩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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