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进庭院,还没见着濮阳澈的身影,猎影就心虚得消失不见。
刑若悠无语翻了个白眼,主动迎上正面走来的濮阳澈,笑靥如花:“王爷,你回来了!”
濮阳澈早对她混乱的逻辑和一惊一乍的形容见怪不怪,见她如往常一样挽着他手臂,难得带着她在庭院中漫步。
别看刑若悠面上淡定自若,内心却一直在打鼓。
说不上为什么,面对其他人,她就是说弥天大谎,眉头没不会跳一下。
可面对濮阳澈,就是小小的一个谎言,她都地心里暗示无数次,才能不露馅。
即便如此,濮阳澈还是发现了她的异样:“今儿话怎这么少?”
“有吗?”刑若悠故作讶然,她是担心说多错多!
濮阳澈定定看了她一阵,突然执起她的右手,轻抚过她手背那道浅浅的疤痕:“弄不掉么?”
这道疤,是她当初落水时被濮阳轩的毒镖所伤留下的。
若是濮阳澈不提及,她早忘了有这么回事。
此时也只是无谓的笑了笑:“无妨,我自愈能力强,没多久就会消失的。”
“可本王不想再看见它。”
他不愿她身上有任何濮阳轩留下的痕迹!
更不允许她的完美受到任何损害。
刑若悠不知他今儿又是着的哪门子风魔,只得道:“这疤穿透了我的整个手掌,一般药物无法使其痊愈,得是千年天山雪莲调制的‘凝肤玉露’才有这功效。可雪莲本就难觅,还得千年;这还不算,这玩意儿还得足足炼化七七四十九日才······”
说到一半,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只因瞧见了濮阳澈另一只手中放着的那瓶琥珀色的药水。
那正是她刚刚手中所言的“凝肤玉露”!
“你怎么会有······”刑若悠脑子有些懵。
濮阳澈一面拉过她的右手为她上药,一面淡淡诉着:“回京后我便问父皇要了这株千年的天山雪莲,见你腿伤未愈,便让手下的医师炼的。”
右手掌心手背清凉一片,刑若悠的心底却暖如温泉。
濮阳澈日理万机,还能对她的事情如此细致,说不感动,那是假话。
看着他给她上药那专注异常的神情,刑若悠忍不住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甜甜道:“阿澈,谢谢你。”
濮阳澈的脸色虽未变,可眼底的笑意却逐渐渲染开来。
他从来都不知,也没想过,如此简单的相处,竟能给他带来前所未有的满足和快乐。
可惜风波依旧,平静的日子注定短暂。
······
辛王府中,下人们各个战战兢兢,只因他们的主子濮阳昆自上回从悦容坊回来后,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不再去外头花天酒地是好事,可成日没事折腾他们,那就大大不好了!
瞧瞧,今儿他们主子竟将自己关在房中重新温习四书五经。
若不是他们主子还知道对他们下达命令,他们真的以为他已经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