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算,这几日上门求见的一些友人,濮阳昆皆以身体不适为由拒而不见。
弄得整个京城八卦四起,有说辛王殿下因流连花街柳巷染上了风流病,如今躲在家中不敢出门。
有说辛王殿下买了京城几大青楼的头牌花魁和小官,在辛王府中建了酒池肉林,整日沉浸其中,足不出户。
有说······
对于这些恶性的流言蜚语,濮阳昆早见怪不怪,如今一门心思扑在苏秦身上,那叫一个心无旁骛。
他准备将这些年落下的功课全部补上,即便这样也不及苏秦十分之一,但至少不能在他面前显得一无是处。
他正在很用心的理解诵读四书五经,门却被贴身小厮给敲响了,面色一沉,当即喝道:“本王跟你说过多少回,谁来都不见!”
那小厮点头哈腰地答“是”,末了却不忘小声提醒:“王爷,是悦容坊的止忧大夫来拿上回的诊金,足足要六千两,给还是不给?”
濮阳昆“给”字差点说出口,转念才意识到来的人是谁,忙起身道:“给什么给!先带‘他’来书房见本王!”
说好的带他去苏府见苏秦的,等了好几日全无音讯,这笔账还没算就想拿银子,没门!
刑若悠怎会不知濮阳昆等得心急,见到他后立马率先道:“今日天朗气清,是出诊的大好时机。苏苏已接了我上门拜访的帖子。”
顿了顿,一扫濮阳昆这房中“琳琅满目”的各色书籍,故作遗憾地摇了摇头:“看来今儿辛王殿下是没时间跟在下去了,就此别过。”
“你给本王站住!”濮阳昆随手将书一丢,“本王有的是时间,走吧!”
刑若悠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将早准备好的“装备”往他身上一抛:“速度些,你也不想苏苏久等吧。”
看清手中的装备,濮阳昆的面色那叫一个五花八门,可还是咬牙忍下了。
······
苏府,苏秦剑伤未愈,得知刑若悠已来,便直接让下人引她来到自己的卧房。
一进门,瞧见的是一副美男浇花图,刑若悠便不客气地往桌上一坐,自己倒了杯茶水,翘着二郎腿:“我说苏苏,你这伤还没好,怎就打理起这些玩意儿来了?”
苏秦也没回头,淡笑着:“这些盆栽长得虽精致,却极难打理,下人们做不来的。”
刑若悠点头表示理解,身旁伪装成刑若悠学徒的濮阳昆却僵硬了身子。
这里每株盆栽他都认得,都是他们当年还未“闹翻”前,悄悄种与皇宫外一处后山上的。
可这些不是早该被他怒火中烧那次全部乱剑砍死了么?
怎么如今会完好无损地出现在苏秦的房间,他还这般悉心照料着?!
一时间,濮阳昆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错过了很多,也意识到苏秦可能也没有真正放下,情绪突然变得有些激动。
刑若悠意味声长地盯了他一眼,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垂下了头,用帽沿挡住了容颜。
苏秦恰在这时转身,见到刑若悠身旁那抹甚是熟悉的身影后,微微一愣,继而了然一笑,视线转到刑若悠身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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