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了,等着自家主公做决定。
空气像是被凝固了一般压抑,时间每流逝一份,刑若悠的生命危险就多一分。
她的心跳越来越慢,十二护院也都停下了手中的活,与笑笑一并跪在濮阳澈身前相求。
猎影知晓不能再耽搁下去,也跟着跪在濮阳澈面前劝道“主公,属下知晓你不舍王妃犯险。可若是此时不用,王妃很可能回天乏术;若是用了,兴许王妃吉人天相,自会转醒!”
笑笑也跟着帮腔:“是啊王爷,王妃当初与奴婢介绍‘无回’时,也只说可能,并未说一定不能苏醒!”
“求王爷恩准!”十二护院跟着齐齐磕头。
虽然跟着刑若悠做事,经常会被她各种坑蒙拐骗,但却让他们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人生乐趣。
他们心中早已认定刑若悠便是他们的王妃,他们的主母,此生都不会变。
谁都不想她出事,也不想有人来取代她的位置。
殊不知,濮阳澈就从未想过取代,所以才会在此时这般踌躇。
她那无一点血色的小脸让他的心肝都疼得快麻木了,少顷,他缓慢地朝笑笑伸出了手:“给本王。”
若是只有这一条路,他一定要亲自喂她服下“无回”。
笑笑会意,来不及擦满脸的泪水,立刻将一个和田玉的小瓶子递到濮阳澈手中。
刑若悠在做好“无回”后,给她和十二护院每人一瓶,说是最后关头保命用的。
众人怎么都没想到,第一个用无回的,竟是刑若悠自己。
她的生命气息已越来越弱,根本无法将“无回”自行咽下。
濮阳澈只得将“无回”先倒入自己口中,再小心翼翼地渡到她口中,直到确定她一滴不落地咽下后,才缓缓松开她的唇。
药下去没多久,濮阳澈就感觉刑若悠身上的生命气息在重聚,忍不住在她耳边轻唤了几声,可她却毫无反应。
猎影见自家王妃脱险,而自家主公的情绪也逐渐稳定下来,便悄然示意房中的其他人退了出去,自己向濮阳澈请命去宫中暗中保护濮阳瑾。
濮阳澈因方才情绪失控误伤了刑若悠自责不已,再提濮阳瑾的事虽还是怒不可解,但还不至于失去理智,同意猎影的建议后,还让他给南宫棣带去了几句话。
待房中只剩下二人后,濮阳澈才将刑若悠拥入怀中,食指紧扣,一丝都不敢放松。
仿佛生怕一松手,她便会就此消失般。
从来没有过的焦灼和恐惧一浪高过一浪地席卷着他,让他无所适从。
他伏在她耳边一遍遍唤着她的名字,呢喃着二人经历的种种。
他说的话,比三年来加起来都多,只希望这样能唤醒她。
可接连七日下来,刑若悠依旧全无反应,跟植物人一般。
她未醒,他一刻都不愿离开。
可宫中却传来消息,道是因濮阳瑾败坏皇家颜面,未婚生子,今日将会被压向大理寺公开受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