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贾云开是六品员外郎,现在他可已经是四品侍郎了啊!”长孙湛说。
“我们也是来长安之后才打听到的。”布白衣急忙道,“原本我们以为,段大人去世,贾云开也该不在工部了,他当时和我们说,他想去户部,只是段大人一直不肯放人。”
“呵,若是真去了户部,那得贪多少东西?”长孙湛冷笑。
就连工部这种只能从朝廷拨款中克扣的地方,贾云开都能扣下七万贯铜钱和一车车的金砖银砖,若是真的去了管钱的地方……
怕是半个国库都要进他的口袋吧!
布白衣惊讶地看了长孙湛一眼,似乎觉得他是真的打算帮忙:“大人,其实对于当年之事,我还有一个推断。”
“说。”
“当年贾云开提前开闸泄洪,冲毁下游的两个村子,或许是为了赈灾款。只要村子里的人死了,就能把赈灾款据为己有,只要打点好关系,就不会被人知道。”
“或许压根不必打点关系,直接找几个替死鬼不就好了?”长孙湛说。
布白衣的脸色愈发的差。
“但我也奇怪了……”长孙湛又说,“若是我做了这种事,定然要杀人灭口的,他为何只把你们发配岭南呢?”
“或许是他当时权利不够的缘故?”布白衣推断。
“本王觉得,或许是你们也是够傻,当时居然不知道自己蒙冤,要过了这些年才恍然大悟地回来伸冤。”长孙湛忽然看向五人里最为瘦弱的那个布白衣的弟弟,“你不是他的亲弟弟吧?”
那人突然被长孙湛点名,吓得瑟缩一下,脏兮兮的脸上,那双眼睛更是有少年般的明亮感。
“这位是……是当年那两个村子里,唯一幸存的孩子。”布白衣说。
“怪不得你们非要携家带口的回来,原来是为了保护证人。”长孙湛朝那少年点点头,“去洗个脸可好?”
少年就趴在王府破败的池子里洗了把脸,回来之后整个人和布家那两兄弟的气质顿时就不一样了。
“大人真的打算帮我们伸冤么?”布白衣又问。
长孙湛咂咂嘴:“伸冤是你们的事,我只打算办了贾云开。还有,如果你们也是有能力之人,倒是可以继续留在工部做事。”
毕竟工部马上就要变成长孙湛自己的地盘了。
“谢大人!”布白衣惊喜叩头。
“对了,你们要找的那个御史台的人是谁啊?既然答应了帮你们伸冤,怎么不去住在他们家,非要找这个危险的地方来住?”
其实长孙湛已经差不多猜到了,魏王被废的事情天下皆知,王府定然立刻就空了出来。虽然大部分人都不敢就这么闯空门,但也不好说就有那么一些胆子特别大的人。
长孙湛想到这里,还真的就有些后怕。虽然他能打,手里还有火铳,但万一被十来个大汉在皇宫前面给埋伏了……
说出去都丢人。
“我们也只是和御史台的马宏大人有过旧交,如果没有掌握特别确凿的证据,是不敢贸然前往打扰的。”布白衣解释,“而且,我们以为这里不会有人来,也没听到王府易主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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