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毕竟把魏王府给长孙湛还是李治昨天做的决定,不过长孙湛顿时想到了一个人:“就是那位七品的侍御史,马大人?”
“正是,大人认识?”布白衣很惊喜。
“认识啊,前几天还刚参奏过我。”长孙湛干巴巴地说。
就是他为了纺织工厂向李治要拨款,之后被参奏自己有造币权还去要银子,后来他又在朝堂上连本带利怼回去的那次,那位侍御史就姓马。
布白衣的表情顿时很尴尬。
“不过嘛,我看他很莽的样子,连我都敢怼,更不会怕什么工部的贾云开,所以定然是能帮上你的。”长孙湛倒是比较放心,“你刚才说搜集证据,搜集到什么了?”
“还,还没有。我们刚到长安十来天,没有地方住,最近新帝即将登基,宵禁查得严……我们没有路引和银两,也住不起店,只得先偷偷做些帮工赚钱……”
“好吧,我听懂了。”长孙湛挥手,示意侍卫把这几人放开。
却没想到那小孩布欢喜也听懂了大人间的对话,走过来朝长孙湛跪下磕头:“多谢大人!刚才是我出言不逊,得罪大人,请大人责罚!”
长孙湛失笑,这么小的孩子就这么懂事,怕是吃了很多苦。
他不喜欢被比自己年纪大的人跪,被小孩跪却还是很有长辈的自觉,当即就掏出一摞铜钱和几锭碎银,都扔给了那小孩:“大人不记小人过,这是压岁钱,起来吧!”
小孩欣喜过望,却又不敢放肆:“草民不敢!”
“不用,叫你拿着你就拿着。”长孙湛弯腰,“我问你,刚才你说,侍卫笑了就要被杀,是为何?”
小孩茫然地看着长孙湛:“在,在岭南看到的,有个大人就是这样。”
“是谁?”长孙湛问。
小孩自然说不上是谁,布白衣接口:“是岭南道的浔州刺史大人,他……知道我是从长安来的,以为我有钱,为了吓唬我,就……”
“噢……啧。”长孙湛直起身,“杀自己的侍卫吓唬别人?”这可真是脑回路不正常。
“大人,那我们……”布白衣试探地看着长孙湛。
“你们一路从长安跑到岭南,一路伪造了多少路引文书,这些之后都会有人找你们清算。现在嘛,你们先住在这里就好了。”
“我们真的可以继续住在这里?”布白衣愣住了。
“可以啊,我自己家,我想叫谁住,自然可以叫谁住。”长孙湛轻飘飘地说,之后看向张宦官,“吃穿用度我会叫这位张大人拿过来,可以吗老张?”
张宦官被长孙湛这声大人叫得直哆嗦:“自然是没问题的,不过,太子殿下那边……”
“那边我去解释,你放心,他不会说什么的。”长孙湛语气随意。
但另外几人却是已经用略惊悚的眼神看长孙湛了。
魏王府是他的,谈起太子语气随意,这人简直可怕!
“现在嘛……”长孙湛点了那个幸存少年,“你跟我走,咱们去找贾云开。”
少年半是惊吓半是亢奋:“找他去做什么?”
“拿钱!”长孙湛气宇轩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