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一夜,有人春风怡荡,有人倾家荡产,甚至负债累累。
翌日清早,从聚财赌坊出来后,孟二的手指从九个变成了八个。
门口的彪形大汉居高临下睨着他说:“孟二,限你五日期限将欠了债还来!否则下次砍掉的就不止手指这么简单!”
孟二面白如纸,趴在地上,捂着断指哭嚎:“不可能……不可能……我不可能一次都赢不了!不可能!你们这赌坊有诈!对对对!有诈!”
他约莫是输得失了智,才会在人家的地盘面前如此嚣张,口不择言。
果不其然,他的话刚落,其中一个彪形大汉伸脚就一踢,“放你娘的狗臭屁!你他娘的输不起是嘛!”
孟二被踢得在地上滚了两圈,这下更是疼得呲牙咧嘴。
从赌坊刚出来的人们满脸不是失落就是麻木,见他在地上打滚,也并没人上前搀扶帮助。就连相识多年的李三,见孟二这样惨,也只是摇了摇头。
若不是孟二太过得意忘形,将赌下得那么大,那么多银子也不会不大一会儿就给输了个精光。
由于是大集市的日子,来往路过的人很多,围观的人也不少。
“五日后你最好乖乖送钱来,否则你娘、你妹都他妈甭想好过!”
在众目睽睽之下,彪形大汉放完话后,啐了一口,转身离去。
围观的人看会儿热闹渐渐散了,孟二冷汗直淌,捂着鲜血淋漓的手指,拖着第二次残了的身躯,回了清水村。
孟婶起了个大早,刚从山上采完草药回来,走到院子的篱笆门口,正要推门,就见孟二出现在了墙角的拐角。
她的目光即刻被孟二捂手的动作吸引了过去。
不为别的,因为他这似曾相识的动作,着实太让她心惊。
孟婶朝孟二冲了过去。
待看清楚他当真又缺了一个手指之后,孟婶尖声:“二郎!你、你又去赌了?哎哟!我不活了,我真是活不成了!二郎啊,你怎么这么不成器?你这个样子怎么对得起你死去的爹啊!”
如果是往前被他娘责骂,孟二还会丟出一句“赌就赌了,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可今日,在孟婶鬼哭狼嚎之时,孟二垂着头,一副知错了的样子。
毕竟他还需要钱,去偿还他的欠债。
知子莫若母,孟婶见他如此,心中一慌。
她哭喊的动作一顿,而后惊恐着声音:“你哪儿来的钱去赌的?”自打从那沈家没偷到钱,她这儿子就在家圈了好多日没出门。
孟二抬起血丝密布的双眼,看了他娘一眼,垂下头没说话。
见大事不妙,孟婶也顾不得看他儿子手上的伤,颤声:“你不会是拿的……”
话没说完,孟婶背着竹背篓就踉踉跄跄着疾步朝家中去。
她冲入厨房,孟小妹正在灶台前烧火做饭,见她进门喊了一声娘,孟婶没有应声,直朝柴堆深处走去。
孟小妹无措地站起身,看她娘急慌慌地推开角落的几大捆柴火,手扒开几丛干草,露出了一个黑色陶罐。
孟婶一把揭开陶罐盖子,手往里一摸,霎时满脸煞白,双眸大睁,眼睛变得又惊恐又愤怒。
见她定格在原地,孟小妹问道:“娘怎么了?”
孟婶似乎被她这一句给喊回了神,转身又朝屋外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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