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得有多深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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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被人安置在正殿里头了。
熟悉的房间里,多了许多孩子用的东西。
不远处,一个高大的身影一动不动的坐在那儿,眼睛死死的盯着小床里的孩子。
眉头紧紧皱着,聚集成一个“川”字,简直能夹死苍蝇。
“水,我要水。”
长乐睁开眼,觉得嗓子沙哑,撕裂一般的疼着。
都怪自己之前没有留着点力气,没有保护好嗓子。
宴箫听见声音,早在芍药有动作之前,自己就先倒了水,送到了长乐的嘴边。
“小口小口地喝,别被呛着了。”
他语气温柔得像滴水,眼里满是对她的疼惜。
“昨日,我三魂七魄都差点飞走,知道妇人生子是要入一趟鬼门关,只是没想到,会真的要了你的半条命。”
“那你得多拿点好东西,给我补回来,不然都对不起我流的那么多的血。”
见她还有心思开玩笑,宴箫的心情也好多了。
“想不想看看你儿子?”
他一边说,一边抱起孩子。
刚开始他十分不适应,害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把这孩子脆弱的小脖子给弄断了。
现在已经熟悉了不少,动作轻柔的好像在抱着稀世珍宝。
“他...长得像个猴子,好丑啊!”
长乐微微蹙眉,刚出生的孩子的确不好看,小小的一个,红彤彤的,皱巴巴的。
和“好看”两个字一点关系都攀不上!
“别这样说,这孩子长得像你,长大了一点是个俊朗不凡的小郎君。”
他把孩子放在长乐的怀中,看着她们母子,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满足感。
“我倒觉得他像你,鼻子又直又挺,还有小小的尖下巴。”
长乐仔细端详着孩子的相貌,心里软成了一片。
“对了,取名字了吗?”
长乐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之前他们在常府的时候,就想了很多名字。
名字越想越多,看着每一个都很满意,就是挑不出来哪一个更好。
挑到后面去,大名小名起了一大堆,还是没有一个定论。
“宴慕常怎么样?”
宴箫轻声咳了一下,掩饰了一下自己嘴角上扬的弧度。
“慕常?听着像放牛的娃儿,慕常、牧场。”
抱歉,原谅她,不是她不想叫这个名字,只是谐音梗要扣钱啊!
“那宴齐天怎么样?”
他胡乱取名的习惯还是没改,想一个是一个。
齐天是不错啦,只是齐天这个是不是福气太大?她怕压不住啊!
万一成了名著里的泼猴儿,她管不了怎么办?
“算了,大名就不急了,想想小名吧。取个贱名好养活,大名的福气要是太大了,怕他年纪太小压不住福气。”
听到她这样说,给孩子取名的事只能缓一缓了。
“那小名叫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