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箫的声音从门内响起,太后和一众宫妃均是一惊,没想到找了半天的人,居然就在产房里!
他此时衣裳褴褛,披散着一头的墨发,浑身上下都是血迹,没有一块干净的地方。
唯一干净的是,他怀中用来抱小皇子的锦被。
小小的锦被上,绣着一条神气活现的金龙。
“陛下怎么在里面?”
顾兰儿惊呼道,随后又觉得自己这样太大惊小怪,于是又低下头去。
“陛下怎会在那产房里头?”太后脸色一沉,本就没有多高兴,这会儿直接开始借题发挥。
“难道陛下不知道,男子是不可以进入女子产房的吗?于理不合!这传出去了,岂不是要遭天下人耻笑!”
宴箫没有看她,只是紧了紧手中的襁褓。
“长乐在里面生子,半条性命几乎都搭了进去,朕若是留她一人孤军奋战,未免太过薄情!”
“且不说妇人生子痛苦异常,没有人在身边照料,万一发生了什么事?便是要叫朕追悔莫及!”
他冷笑了一声,看着太后的眼神,连假装都不愿意了。
“左右不过是生子上的难事,又能有什么事发生?陛下这般言之凿凿,未免有些杞人忧天了!”
太后也冷着脸,连他怀里的孩子都不愿意多看一眼。
“这可就难说了,比如有人趁着长乐生子,塞一些心思不纯的人;又比如,趁着月明宫里的人,都兵荒马乱的时候,摸进来一条黑鱼。”
他越说语气越生冷,看着太后和顾兰儿的眼神也越发的不善。
太后僵着一张脸和他对视,看着他羽翼越发地丰满,一种早就不在自己掌控中的感觉,油然而生。
她还以为自己左右了宴箫和顾兰儿的婚事,成功把顾氏女嫁进皇宫,成为皇后便能一直掌控宴箫的人生。
就像当初见到长乐的第一眼,就给她了一个避孕神器,和令人日渐虚弱的簪子。
那支金累丝镶宝珠蝴蝶簪,蝴蝶下面压着的是避孕神器,簪身里藏着的是,能让人日渐虚弱的药粉。
本来就做了两手准备。
一方面是从源头开始就不让长乐有孕,所以只要戴着那支簪子就难以有孕。
另一方面是,即使长乐有孕了,藏着的另外一味药,也能让她身体虚弱,在生子的时候要么一尸两命,要么母去子留,要么子去母留。
可是万万没想到,系统早就发现了簪子的不对劲,直接扣掉了避孕神器。
后来又发现了簪子里另外一个秘密,不然现在真的可能就是那三张情况。
太后心里在打鼓,顾兰儿又何尝不是?
早在那天寿宴之后,她娘交给她的药包就是能让长乐喝了,就会引产的堕胎药。
只是她们一直没有机会,长乐被宴箫保护的太好了,压根找不到下手的机会。
好不容易等到她生子这天,却又一切都准备的不充分,不及时。
总之就该学学某位点子王,永远有点子,永远有第二套方案!
然而不管她们用的是哪一套方案,有宴箫在,这些都只能是他眼皮子底下的不自量力!
只要一个帝王足够在乎,足够关心,想要保下一个人,又能有多难?
终归是一个爱与不爱,以及爱得有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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