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都使伸了伸懒腰,在宴箫面前也没有个正经样子。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一样,抑制不住开心,忍不住自己的分享欲。
“陛下可知道,这些人当中,谁最软弱?”
宋都使卖着关子,等着宴箫猜测。
“蒲侍郎吗?他又胆小、又贪心,爱钱财、爱美人,就是瞻前顾后,喜爱攀附上位者。”
宴箫放下茶盏,双手十指交叉,老神在在地坐在那儿。
“哎、与陛下猜谜,真是一点儿乐趣都没有。”
很显然,宴箫猜中了。
“那个蒲杰啊,实在是一个难登大雅之堂的人。”
他说着,面上露出了一抹嫌弃、厌恶的神色。
“不过是把他安排在水牢那边,他就吓得像只鹌鹑一样。冬日里的水牢,又冷又湿。臣担心蒲杰大人受不了水牢里的湿冷,所以找了个铜鼎,在下面给他添材烧水,好让他的风湿能好一些。”
宋都使苦笑道:“臣都是为了他好,他竟然一点都不领情!”
他们两个在那儿演戏演的上瘾,说的话全部都让牢里的其他人听见了。
被他们谈论着的蒲杰,现在冻得瑟瑟发抖。听见了宋都使说的话,他的那份“好意”吓得他裹紧了自己嫌弃不已的被子。
他不是没有听过旁人私下议论宋都使是个疯子,和宴箫两个人是真真正正的一丘之貉。
不愧是关系好到可以穿一条裤子的好兄弟,整人的方式如出一辙。
被关了一整天,他们既不审问,也不按规矩核实罪状,上来就虐待他们。
一群大臣有罪不是慢慢调查,而是听信那群刁民的一面之词,直接将人从朝堂送到了牢房。
其实他们早就已经掌握了他们的罪证,无论是扒皮还是拆骨,他们都有充足的罪证。
只是这两个人在审讯上,都是一样的怪异且病态。
有的人会为了犯人早点招供而不断的施加刑罚,迫使犯人在受不了肉体上的折磨之后,全盘拖出。
但是他们两个,对肉体上施加刑罚并不感兴趣,反而喜欢折磨犯人的精神。
像是小猫与老鼠,不着急吃,翻来覆去的玩耍,直到把捏在自己手掌心的小老鼠玩腻了,涮够了,才会给他们一个痛快。
就比如当年的六皇子溺亡案,宴箫把宫人关进牢房不急着逼供,反而叫来人用水滴之刑。
他自己则和宋都使两个人有说有笑,坐在一边吃吃喝喝。
那个被审问的宫人被逼到精神崩溃,想要咬舌自尽,他就卸了他的下巴,把整坛子酒水全部灌了进去。
受尽了折磨,痛苦不已的宫人,最后还是为了求一个痛快,招了。
而宋都使见识过宴箫审问人的手段之后,更加的变本加厉,在精神折磨的路上一去不复返。
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宋都使迷上了做饭。
可惜都是黑暗料理,每回还没有给人喂进去,就让人直接恶心的吐了出来。
反复几次之后,有些受不了的人也就招了。
从此宋都使爱上了给犯人做饭。
甚至从此都看不上送来的牢饭,整天就想着逼犯人吃自己做的。
*
“硕儿,叫爹爹。”
长乐坐在床上,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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