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
邙山......残足谨记,说着眼里竟然生出泪花。
一个大老爷们,动不动就哭。又是一个不省心的货。左穆暗自感叹!
至于物生堂,怎么样,其实左穆知道躲不开。
与其躲避,不如主动出击,这也是左穆突然下定了决心,留下邙山的原因。
每每到了这个时候,左穆自己不知道,他身上总能隐隐约约的生出一股天地正气,一种诸邪不侵的正气。
门人却能清晰的感受到那种正气,让他们心生安宁的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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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行走三日后,远远见到前方有一座土城。
医和说:这里是一处野民居住的土邑,我等可在此处歇脚。
左穆疑惑的问道:此处可是郑国界内?
医和说道:郑君几代子孙繁衍不昌,此种小城,多为边辖之地。此邑原本多为野民居住,本就甚少约束,月余前曾听闻城邑周围很多野民被迁入,生出不少变故。郑君刚刚遭遇悲痛,想来还未曾知晓此事。
两人说着话,马车向城中行去。
却见不少人赶着牛羊往里面缓缓而行。
不远处,几个布衣兵丁正在围着一人说着什么,周围还围了一些人似乎在看热闹。
左穆让子无停车,走进观瞧,顿时火冒三丈。
推开几个兵丁站立在白衣姑娘面前,问道:羊儿姑娘?你怎么来这里了?
羊儿姑娘见是左穆,脸上惊喜的问道:公子怎么来这里了?
两个人几乎同时发问。
左穆满脸怒容的看着四周的人,冷冷的说道:尔等,释言与吾?左穆声音平静的让人让人透不过气来,他们感觉惹祸了。
那几位兵丁见眼前公子衣着华贵,不敢生事,一个主事的人大着胆子喝问:公子何人,怎的如此不守规矩?
左穆冷冷的看着那个兵丁说:规矩?谁的规矩?哪国规矩?汝倒是与吾说说清楚?
医和、子无等人都走了上来。
那兵丁被左穆一问倒不知如何开口。
左穆知道此人浑蛮,便问羊儿姑娘。
原来此邑名为:猎邑,城邑中的管事叫吠,城中人称其吠大人,不知生于何处。只是一年多以前,便在两国交界处,混得一个城邑。
野心不小,居然起了迁移周边野民的主意,羊儿的所居之地便是被盯上的一个乡里。
左穆听完,心中怒气翻滚。
又向羊儿姑娘问道:你那乡亲可都搬迁来了?
羊儿姑娘说:还未搬迁,吠大人说限我等二十日内迁完。
左穆问道:那你为何先来?
羊儿姑娘还未说话,就听的有人说:何人呱噪?
来人一脸凶悍。如此天气,衣服却裹着兽衣,上半身露着肩膀。
头发散落,左穆还没搞明白对方说什么意思。
就听对方说:又来几个壮力,吠大人正缺劳力。来人,押送他们下去,为吠大人筑室去吧。
似乎都不管这位公子的身份。
两个持钺(形状如斧)的上来就要推左穆,左穆还未动,只见子无已从后背抽出一把铜剑,向那两人斩去。
那两人见对方拿着铜剑,心中胆怯。
铜剑都是有地位的人才有资格用的,就他们倆人手中残缺的破斧子,还是给吠大人献了美酒美餐后才得赏赐,这都已经是受宠若惊了。
此时看见铜剑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子无的剑快,眨眼间二人的钺刃(斧头,钺柄多为木制)掉落地上。
两人呆在原地,所有兵丁也呆了,暗自害怕。
这要是落到自己的头上?
两个兵丁满眼惧怕之色。
左穆对这种欺软怕硬的玩意,向来没有好感。也懒得理会。
倒是一旁众人,看的明白,眼前公子何其高贵。一个随从就如此了得,而且佩戴紫金剑。
其时野人地位极为低下,但一般也没人叨扰其生活。只是天子势弱,各处多了抢掠地盘和城民的惨景,野民也进入了悲惨时代。
那个兽衣汉子,眼睛却精光大盛,贪婪之色溢于言表。
大喊道:谁人为吾夺得此剑,可得百羊。
左穆那给这孙子摆谱的机会,向子无使个眼色,子无会意,把剑递给自家公子。
三两步便冲到那兽服汉子面前,微微一礼,说道:见武。
说完肩膀微提,一记冲拳过去。
那兽衣男子反应极快,拧着膀子左臂格挡,右拳朝子无侧耳击打过去。
两人一来一回,左穆慢慢的觉着不对,以子无的搏击水平,常人是很难在他手上走二三十个回合。
这都已经十几分钟过去,两人鼻子脸上都血迹斑斑,衣服也被撕扯的有些破碎。
双方有点旗鼓相当,这偏僻之地,如何有这样的武士?
更让人心惊的是,对方的身法中有很多后世的散打格斗的影子。
左穆暗惊不已......
本章完。
巾注:
大周,不在城中生活的人统称野人,相对于国人而言。
野人多是与周朝无血缘关系或者无分封关系的人。
人类注重血脉从有人类那一天就开始了,一直到今天。
很多大企业不管中外,都是家族化传承。女婿继承制,今天才有的。
在民国以前基本都是遵循一个继承原理:嫡长子优先,然后次子,如果在没有嫡出,那就庶出。
若这家男丁香火断绝,该考虑他的弟弟们和弟弟们的儿子们,这个也是嫡庶有别。
在古代做梦,靠老丈人混饭吃软饭的,想都别想。除非你到山旮旯,讲究少一些。
但凡有点产业的,第一件大事就是培养继承人,怕子孙不肖,把家败坏了。
今天影视剧动不动把坏人的帽子,扣到地主儿子头上。无知至极。就算今天的富二代,都极有教养。你别说三代四代以后了。
别仇富,仇富,你也富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