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做了“师傅”,每日里埋头苦练绣工,对于外面的事情,由于古代女子不得随意出门,所以接触的自然少,一时间,红颜还真想不到出了府去能做些什么,毕竟到诸葛府二院半月有余,她连府门都没出过,更何谈了解此处的情况?
红颜刨猪粪的动作顿住,无奈的叹了口气,银子这一大关过不去,就算能说服红凌姨娘又有何用?不过她倒是可以想法子出府去瞧瞧,南楚国虽称为“南”楚,可听红凌姨娘说南楚国幅源辽阔,地大物博,与她熟识的地方相比较,此地应该相当于“关内”的位置,这个鬼地方如此寒冷。到不知这里的民风民俗是何模样?
惆怅的心,她想带着红凌姨娘出府去见识一下外面的世界,自己到是没事的,实际说穿了,自己就是在大院什么都不干,诸葛老爷也不会把她怎么样?到这里来完全是为了报答红凌姨娘。
……
她心想,外面的世界欢喜的事情很多,可如今让红颜最欢喜的莫过于辛勤劳作之后有所回报。
腊月二十这日,红凌终于领了当月的工钱(银子),捧着三、四百钱,红颜好奇的窝在草屋里数了又数,研究这个朝代的银子是不是和人间的人民币是一样的值钱,同时也在盘算着想把红凌姨娘带出虎口。
“红凌姨娘,月钱发了,咱们是不该出去采买了?”红颜把红凌姨娘拿工钱小手抓了一把铜钱,任它从指缝落下,钱币相碰“哗啦啦”的声响,让她想起自己在现代时的小熊存钱罐,脸上露出开怀的笑容。
油灯下,红凌正缝补红颜今日刨猪粪时不留神扯破的衣裳,闻声抬起头来,好笑的道,“采买也容易,何须咱们出去呢?求银福帮忙便是了。”
“啊?”这可不行,她还想出去见识一下呢。
“红凌姨娘。”红颜下了地,来到红凌身旁撒娇的道:“银福哥也有自个儿的事要忙啊,不如让女儿出府去,您说要买什么,我就给您捎回来什么,好不?”
红凌蹙眉:“不成。你的身体才刚好,府内的路都不认得,出府去仔细迷了路!再说外面鱼龙混杂,万一遇上了坏人将如何是好呢?别让姨娘在家担心。”
红颜还是撤娇说:“红凌姨娘多虑了,脚是江湖口是路,迷了路颜儿可以问嘛。再说您瞧瞧我一身的臭味,哪有什么人瞧得上我呢?红凌姨娘……”红颜拉长了声,摇晃着着红凌的手臂,扰得红凌缝不成衣裳。
红凌索性放下针线,拉了红颜的小手,爱怜的看着她。红颜都二十岁了,模样那么水灵,可就是瘦得风都吹得倒。她是她心头的肉啊,从前痴傻,她尚且放不开,如今好端端的又聪慧机敏,她如何放得下?
“颜儿,我知你好奇,想想前些年你一直病着,每日跟着我也只是看外院儿的这些鸡鸭猪狗,入得内院还要受人捉弄。如今你的病也好得差不多了,好奇府外是何模样也是情有可愿的事。可你这才好些,姨娘真是不放心。你痴呆那些日子,红凌姨娘天天担忧你被人欺侮。现在你不痴了,娘忧心的更多了。”
红颜心下温软,摸着红凌粗糙的手靠近她怀里,红凌担忧的,她何尝不担忧呢?若是一直呆在府里,说不定哪日惹了主子不开心就是一顿好打。要是哪天惹恼了秦夫人,说不准还会被拉去配了哪个小厮或是什么粗俗之人;那她的一生不就完了吗?
没想到红颜看到红凌姨娘难以说服,她突然直起身子问出多日以来一直集结在心头的疑惑。
她说:“红凌姨娘,这些年咱们在诸葛府里的日子并不舒坦,为何你不离开呢?诸葛老爷既是让您到了外院儿,先前也听大夫人早就还了您的卖身契,您完全可以出府去啊,为何要一直呆在这里受苦?”
红凌被问的一愣,低头瞧瞧红颜消瘦的小脸,长叹了一声:“出去又谈何容易。我一个女流之辈,你还病着,出去何以为生?况且,若是继续在外院儿,兴许还能瞧见他。虽说身份悬殊,一年也见不上一次……”
红凌的声音愈来愈弱,最终几不可闻,目光中流露出伤感和温柔,好似沉浸在某段美好的回忆之中不愿自拔。
红颜还是头一次听红凌说起这些,当下有些结巴的问:“红凌姨娘,您,您说的那个他,可是诸葛老爷?”
红凌猛然回神,苍白的双颊竟浮起如同少女般的娇羞红晕。
见她如此反应,红颜心下已是了然,随之而来的是莫名涌起的悲愤
“红凌姨娘,他如此对你,你竟还心心念念的想着他?”
红凌被红颜尖锐的语气唬的一怔,瞧着红颜精致的小脸上,那双盈满了痛惜的眸子,心中早已被温柔填满。
红颜好像知道了什么?她怕无意间勾起红凌姨娘的伤心之事,她突然将话题一转说:红凌姨娘,红颜听你的,不出去了好吗?就呆在家里,有红凌姨娘陪着我,比什么都强。
红凌看着笑笑说:你真玲珑,女儿真是越来越聪明了。
“嘻嘻——”我来帮你缝衣服,
说着红颜抢过红凌姨娘手中的针线,
给我,谁叫你受累,还是我来缝吧
……
红凌所讲的他到底是谁?
……
欲知后面精彩,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