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成帝想了想,觉得他说得也有理,遂沉声道:“凌月,起来站到一边去。”
凌月应命站到一边。
景成帝淡淡抬睫,冷沉的声音说道:“既然如此,那现在就这样。朕问你问题,若你迟疑或者回答不正确,那朕就打燕无争。同样的,朕问燕无争时,他若是犯了规,打得就是你。”
上官玉辰:“……”这审法还真是别出心裁。
只听景成帝沉声问:“既然你已承认围场之中是你和战王在一起,那朕问你,你和影儿是在哪里相识?”
上官玉辰不假思索,淡声回答:“在天宸。”
听此一答,景成帝眸光更深了几分,声线更冷沉了几分,再问道:“那么,陈侍卫,你的真实身份是什么?”
上官玉辰眉心轻凝,心里已经隐约明白,皇上并不是直接问自己的真实身份,而是先问自己与影儿的相识之地,会这样审,这样问,想必是……
想法未落,一个简单的音符从景成帝嘴边溢出:“打。”
军杖迅速落在燕无争身上,上官玉辰眼角一抽,还真是连一点思考的时间都不给啊,道:“我是……”
“不能说。”军杖停下,一声急喝却阻止了他将要说出口的话。
上官玉辰转过头,便见那谈笑不羁的男子额角已微有冷汗溢出,然眉间紧紧拧成一片,目光坚定地看着自己,仿佛在提醒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说。
“刚刚打轻了。”景成帝声音幽凉,眸光扫了一眼刚才行刑的侍卫。
紧接着,便是军杖沉重地打在燕无争身上,传来一声声闷响。
“……”这倒霉的大舅子可是为本王挨了多少打了?
看到燕无争额间的冷汗越来越明显,可视线却固执地朝着自己,神色坚定始终不减分毫,上官玉辰心里生出几分感动,其实他也并没有什么怕透露自己身份的,他眸光坦然,朝景成帝坦承道:“我是天宸宸王上官玉辰。”
军杖停了下来,燕无争看他的目光里蓄满了担忧,好像还夹杂着几丝气愤。
景成帝猛地从椅子上站起,墨眸中怒火翻滚,声寒如冰:“天宸宸王毁我柳蓝国防,害我静儿,伤我影儿,如今竟还敢对朕的影儿……你如此坦然承认,是胆色过人,还是认为朕不敢将你怎么样?”
未及任何回应,他手指一挥,冷喝道:“狠狠打!”
本来就是受的军罚,厚重的军杖落在脊骨上哪一棍都不轻,而此刻顶着君王震怒慑人的目光注视的强大压力,行刑之人唯恐被认为自己有一丝丝的怠慢,下手便卯足了劲。
上官玉辰神色隐忍,修长的手指紧紧拳进掌心,却死死咬着牙关,硬是不曾发出一丝声音,只是冷汗不断从额间溢出,顺着脸颊滴滴滑落,在灰色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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