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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温柔的回应,“好看。”
她嫌弃道,“这话说的实在没有诚意。”
凤靡初想了想,应她的要求再来一遍,向前微微倾了身,脸贴着她的鬓边,没叫她瞧见他的神色,只是在她耳旁似真似假的说道,“好看得我想把小姐一辈子禁锢在这,不叫别人瞧见了。”他直起了身子,笑得春意融融的和煦,“小姐可满意?”
她点点头,孺子可教的摸摸他的脸,他这张脸生得年轻,看不出实际岁数,在她的调理下,越发皮光肉滑了,摸着手感不错,“凑合吧。”
他从首饰盒中挑出一对银耳环帮她戴上,“我答应了宗政过了年,让黎双回来。”
她无所谓,回来就回来吧,原来日子过得这么快,一数,快过年了。
“看来小姐已经知道想知道的了。这身衣料看着倒像是比进贡的湘缎好,能送得起的怕不是寻常人。”
“都说明察秋毫,聪明的人往往一些旁枝末节都能推敲出所有,要不凤哥哥你也推敲推敲我哥哥是谁,说对了,我就送凤哥哥一份大礼。”
凤靡初刮了刮她的鼻梁,“下次再猜吧,崔护说他府里的厨子学了新菜,保准是小姐没吃过的。”
“新菜?他府里换厨子了?”
“倒没听说,应该没换吧。”
“都说见字如见人,我呢,是见菜如见人。”上回在崔府吃的那些菜毫无新意,估计那厨子也是因循守旧,糖醋油盐分量全然按着菜谱,不愿推陈出新的,“那种懒散的厨子,也会肯钻研新菜么。”
不会是唬她,去了就随便招呼些大街小巷酒楼茶肆都能吃到的普通菜色吧。
凤靡初看着她桌上的玉箫,她方才拿出来擦拭,没放回锦盒里,“小姐可愿为我吹奏一曲?”
“我今日没那等闲情逸致。”她见他久久不搭话,只是拿起玉箫,指间抚过吹孔。他的城府深那是儿时经历所至,她虽觉得这性子挺可爱的,但有时也麻烦,板过他的脸来,“若是不高兴,那就皱眉,这样不声不响,我若没注意,不是就有根刺一直扎在这了么?没听过千里之堤溃于蚁穴,我觉得男女之事也差不多。”伸出食指不停戳他心的位置。
他笑,“小姐说得是,日后定当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凤靡初摆出虚心受教的样子,说话语调不急不慢,这貌似是反省的话脱口而出却像背诵诗词那样一股子风雅味,这是反省么?
“凤哥哥,你是不是吃味我之前吹过一首曲子给陆存熙听?”
他慢悠悠说道,“嗯。吃味了。”
“凤哥哥。”她深情款款的唤了一声,闭上眼睛似要索吻。手却偷偷拉开镜台放胭脂的柜子,沾了些胭脂,趁着凤靡初低头要亲她,出其不意把胭脂摸到他脸上,画了他个大花脸,坏笑,“酸的吃多了可不好。”
凤靡初照了铜镜,她这样恶劣的喜好是他惯的,他只能自作自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