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愿意冒着自家人出事的风险,去保护他们。况且还不知人家愿不愿意让他们保护呢。她可不愿意做吃力不讨好的事儿。
谁知道她大兄留的人马足够多啊?!
让她白做了一次坏人,被父亲那样责骂。
岑二娘独自躺在自己闺中的床上,越想越委屈。她长这么大,还没有被父亲这么训过呢!
她伸手擦去也不知是何时冒出来的泪水,心中很是任性地怪上了岑大郎。都怪他不告诉她已经做好安排,让她白白被训斥。还禁足反省呢!都为人妻为人母了,真是丢人!
岑二娘找到出气口后,在心里默默地骂了岑大郎一刻钟,想着等他事成后归来,一定要叫他好看!
这会儿,她心里倒是一点儿都不担心岑大郎会失败了。这种时候,他还有闲心多留士兵给父亲到书院保护学生,他对自己该有多自信啊!
同时,岑二娘也没有说若她大兄成功上位,成为天下至尊后,她该怎么讨好、恭维,甚至惧怕他。她打心底儿,还当岑大郎是她的大兄。
那个从小到大,任她欺负,总是默默笑受她各种顽皮、小性子,为她背黑锅,给她出头的大兄。
远在弘安府运筹帷幄,与麾下几名大将和军师商议如何攻打京城,正在排兵布阵的岑大郎,突然感觉背后一凉,打了个响亮的喷嚏。他莫名其妙地揉揉鼻尖,将那丝不安抛到脑后,继续专心议事。
岑二娘默默地想了收拾大兄的十八招后,终于心平气和了。她想父亲这次真恼上了她,恐怕要气她好长一阵。她不想惹父亲生气,更不想看到父亲对自己失望。
得想法子,尽快令父亲息怒。
岑二娘辗转到半夜,终于想出了一个好方法。她带着清甜的笑入睡。
第二日一早,她就起来,去自己的小书房写了封信,让玉墨拿着信和她的印鉴,带上她带来的三百精兵,去淮州府把小壮壮接过来,顺便多带五百精兵过来。
她怕书院那些学生不知轻重,把事情闹大,她大兄留下的人手不足,无法压住他们。
她不能让父亲的一腔仁心善意被人糟蹋。若是那些学生不听话,执意要闹,她就亲自带人过去调教他们。
自从怀上壮壮,她都没有练过鞭法了,很是想念她那根皮鞭呢。当然,她更怀恋用它抽人的感觉。
玉墨办事十分牢靠,他清晨出发,下晌申时就把壮壮和奶娘带了过来,完美地完成了岑二娘交给他的任务。
壮壮最近很黏岑二娘,白日必须要她陪着才不哭。他被玉墨带到岑宅时,已经把嗓子都哭哑了。来安坪镇途中,奶娘和玉墨他们轮番上阵,各显神通,都哄不住他。
岑二爷、林氏和卜算子大师听说壮壮来了,兴冲冲跑到大门口迎接小仙童,结果发现他把嗓子都哭坏了,心疼得不行,抱着他一番柔哄。
可惜壮壮不买他们的账,依旧哑着嗓子抽噎,鼓着一双黑亮的大眼睛,到处找他娘。哭得泪水、鼻涕和口水糊了一脸。
最终林氏看不下去,抢过被岑二爷搂怀里轻拍柔哄的外孙,把他抱去了岑二娘的院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