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如幻梦,
我独自行进在夜里无人的街道上,前方被迷雾重重包裹,但我却知道方向。那迷雾的深处有璀璨的灯光和尖号似的歌声传出。
我不知停步,最终走到了一座高楼的面前,楼顶上有射灯照耀四方,无数的窗户里都被轻纱遮挡,传出女人尖叫的声音。
我要冲进楼里去,这座建筑却是被封死的,没有任何进去的通道。
啪,楼上打开了窗户,我看见她的双手抓住了窗框,一个粗壮有力的男人一手抓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挥舞着皮带,在她的身后肆虐着。
我紧紧地捏紧了自己的拳头,鲜血从手指里渗出来。
楼上的女人衣服不停地变幻着,一会儿她是身穿白色纱裙的雯雯,片刻之后她又变成了穿着黑色丝绸百褶裙的秦鸿雯,只是她的裙子向上翻起,身后传来皮带或者是肉体撞击的啪啪声。
她发出了痛苦的尖叫,用力扒着窗口跳了下来,那男人站在窗口不甘地挥舞着皮带。
黑裙与白裙在空中变幻着,她垂直落地,砰的声音像锤子撞击在我的心里。
"雯雯!"
我从床上坐起,双手死死地抓住了棉被,手心里绞出了汗水,头发和枕巾湿了一大片。
秦鸿雯慌忙坐起来扶着我:"刘良,你怎么了。"
我扭头看见她,还好端端地坐在我身边,雪白的香肩在灯光下如暖玉般馨香,身上没有丝毫疤痕。
我彻底松了一口气,低头说:"我没事,睡吧。"
秦鸿雯没敢再关灯,怕我再次从噩梦中惊醒,刚才的梦中,那座楼最高的窗户里站着一个身穿西装的男人,他居高临下俯视着我,模糊的脸上却带着阴森的笑意。
我看懂了这威胁的真正含义,这一次被折磨致死的只是一个替身,下一次便是我的枕边人。不要以为这事不可能发生,去年我们的第一次相遇不就是因为她的险些失身吗?
这件事给我造成了很严重的心理阴影。
秦鸿雯扶着我躺下,她光滑温润的娇躯轻轻地抱着我,把我的脸埋在她的胸口。
我紧紧地抱着她,低声地呢喃说:"雯,我一定不会让你出事的。"
秦鸿雯以为这只是我惊吓后的疯言疯语,更加怜惜地用雪白的双臂抱紧了我的头。
我们就这样侧身相对,在灯光下互相拥抱着度过了这一夜。
清晨秦鸿雯从床上坐起的时候,我站在窗前,回头看了看从床上坐起的她,纤美的腰背永远是那样的迷人。
她看到我的眼睛里布满血丝,神情却恢复了往常的平淡,欣喜地问我:"你没事了?"
我望着窗外有些忧伤地说:"我不能有事,如果我自己崩溃,就等于自乱阵脚,这正是那些人所希望的。我要先把自己给稳住,才有力量去迎接他们接下来的招数。"
"你能这样想最好,也不枉我抱着你睡了一夜,把我的胳膊都搂酸了。"
她轻轻地揉捏着自己的手臂,我分明看见上面有五个青紫的手印。这是我夜间做噩梦的时候留下来的,她却强忍着没有发声。
我走到床前坐到她身边,用手轻揉着她的伤处,低声问她:"痛不痛?"
她冷淡地把头扭到一边:"刚才还很痛,但现在好多了。"
我揽过她的头,在她的香唇上轻吻了一下,站起身走出了客厅。
虽然我很煎熬,内心也有伤痛,但我没有时间去舔舐自己的伤口,监狱里甚至监狱外还有大堆的暗敌需要我去应付。
说起来也真是可笑,当初是秦鸿雯把我绑架到她这条船上的,可到现在,她对这件案子逐渐变得消极,我居然变成了掌舵人?
回到监狱后,我到办公室里点了个卯,余莎莎把她的双腿搭在办公桌上,仿佛就是为了秀她自己的美腿。
可惜制服裤不是紧身的,不然线条会勾勒得更加诱人。
我先去查验那三个女犯的成果,监舍楼二楼阅览室里的钟镇月让我很意外,她居然超额完成了任务,做成了两件衣服。做工也很精细,无论是扣子,还是锁边工艺,都做得很仔细。
"做得很不错,今天白天的任务是四件,你会慢慢习惯的。"
沐碧晨也完成了任务,做工无可挑剔,只是她递给我的时候脸上仍然是不情不愿。
我捏着衣角看了看,点头说:"不错,今天的任务是四件,上午两件,下午两件,完不成就喝糊糊。"
她气得把那衣服扔到我的脸上:"去你的糊糊!滚!"
郑伊涵,我无法用监狱里的规定来要求她,这个女人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要想制服她,只能是一场持久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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