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家会员制的清吧,叫做“帷幕”,外面是普通的建筑,内里却别有洞天,以高昂的会费、优质的服务和绝对的安全著称,所谓安全,当然不止生命安全那么简单,在这里,狗仔是绝对混不进来的。
程嘉牧上辈子也是这里的会员,不过他觉得这里的酒又贵又难喝,可来这里的人大多醉翁之意不在酒,不少圈内的明星、甚至很多企业家都是这里的会员。
想在娱乐圈混下去,必要的交际是必须的,而许多有钱有势的富商,想结识一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明星,大家各取所需,“帷幕”就是一个很好的平台。
可据程嘉牧所知,这家清吧只有晚上八点以后才营业,白天并不接待客人。
果然,里面很快有人迎出来,“不好意思先生,帷幕还没到营业时间。”
霍逸摘下墨镜,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那人应该是认识霍逸的,“是、是霍总啊!您看看,刚才愣是没敢认,您这会儿怎么有时间来照顾生意了?”
霍逸似乎是很熟,径直往楼上走,边走边说:“老规矩,把我存在这儿的酒一起拿上来。”
看店的服务生立即吩咐下去,看到跟着霍逸的程嘉牧,似乎有点惊讶,却很快收敛了神色。这里最吸引人的地方,莫过于从训练有素服务人员,从来不多嘴,也不会乱说,本就是明星、富商相互交际,寻欢作乐的地方。
只不过霍逸从来都是与许多人一起谈事情,近几个月则偶尔独自开个包间喝酒买醉,从来没有单独带过谁,不过一想也就释然了,演艺圈里漂亮的男男女女太多了,这位跟着霍总的小男生,倒是长得干净清秀。
搞艺术的、演电影的、唱歌的,是同志比较集中的职业,甚至有人总结XX电影学院十男九gay,当然是夸张的,但娱乐圈里却也见怪不怪。而见多识广的服务生,则一下子就“想通了”。
轻车熟路地进了一间包房,房间很大,小型吧台,酒柜,甚至还连着个不小的卧室,可供休息,也方便客人们做些爱做的事情。服务生关门的时候,甚至冲着程嘉牧暧昧地笑了笑。
程嘉牧被他笑出了一身鸡皮疙瘩,心里想:笑你弟啊!而后又对霍逸干笑:“霍总,您不会是来这儿玩情趣的吧?”
他本来是想说点俏皮话,缓和一下霍逸的心情,可霍逸却点了点头,说:“也好。”竟然不像是开玩笑。程嘉牧真想把服务生拽过来揍一顿,乱带什么节奏?害得自己口不择言,他正襟危坐地咽了口口水,很快酒送来了,码了满满一桌子,霍逸摆摆手,服务生识趣地退下,带上了门。
程嘉牧继续干笑:“霍总,你平时在这儿就喝这么多?”他扫视一圈:“口味也太杂了吧。”啤酒、洋酒、白酒,应有尽有,茅台配RIO?岛国甜梅酒配科罗娜?这都什么组合?混着喝最容易醉,霍逸是酒量太好生怕自己喝不醉吗?
霍逸先开了一瓶起泡酒,给程嘉牧倒了一杯,“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一个人喝酒,现在有你陪我。”程嘉牧心里暗想:“心情不好、单独跟你在一起、这么多瓶子……一会儿又是一场恶战才对吧,如果直接敲晕了,不知道酒醒的话还会不会记得?”
起泡酒喝了一半,霍逸问:“跟蛇草水比怎么样?”程嘉牧原本是很能喝的,可这具身体似乎是不常喝酒,对酒精的敏感度很高,喝了几口就有些头晕,他摇了摇头:“酒是酒,饮料是饮料,只要是有酒精的东西……”他打了个嗝,“就很难喝。”
霍逸说:“原来你不爱喝酒的么。”程嘉牧又喝了一大口,“除了起泡酒、百利、Amaretto……”
霍逸看着他:“原来你爱喝甜酒,我有个朋友也是这样,可他酒量很好。”随即又苦笑:“他根本不拿我当朋友的。”程嘉牧不知道该怎么接,正好霍逸的手机响了。
“喂,小白。”
程嘉牧酒劲儿有点上头,嘴巴却没停,一口一口地灌下肚子,微甜的果味,很好的演示的酒精的味道,就像自己一样,每天忙碌,专注于工作、生存,把原本挥之不去的苦涩,很好的隐藏起来,连自己都要感觉不到了。
可那些东西是实实在在存在的,重生之后,卖身还债、拍戏、小心伺候金主,而那些藏于内心深处,无处诉也不敢提及的怨愤和仇恨,那些平日里刻意忽略掉的东西,因着一杯酒,半天闲暇,一下子冒出头来。
可他不敢贪杯,浅尝辄止吧,太累了,稍微休息一下,因为身边有人,连宣泄都要寂静无声,那么,就再喝一点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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