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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你是说他?我知道,他很聪明,好的,谢谢你。”霍逸挂断了电话,程嘉牧已经喝光了杯中酒,生怕对方看出端倪,强迫自己从强烈的情绪里挣脱出来,对着霍逸没话找话:“小白是谁啊?叫的那么亲切,不会是我的情敌吧?哈哈哈”
霍逸见他还没喝多少就开始满嘴跑火车,忍不住皱了眉头,说:“一个朋友,告诉我有关你的事情。”
程嘉牧一下子清醒了不少,“什、什么事情?”自己的身份难道被看穿了?这不可能啊。
霍逸看着他的眼睛,漫不经心地说:“他告诉我,你没有看起来得那么简单。”程嘉牧紧张起来,面上却不动声色:“哪里不简单?”霍逸:“说你其实是个厉害角色,表面上单纯上进,实则很会耍花样、使手段。”他顿了顿:“他劝我不要在你身上花太多心思。”他审视地看着他:“你真的这么会伪装么?”
这么说来,并不是自己担心的事情,可自己只不过是霍逸包养的小情儿,说白了就是个明码标价的鸭子,只不过有人按次付费,有人按天付费,有人按流量,他则是包年,一口价,连他捧他,都是写在“协议”里的,霍逸在担心什么呢?
程嘉牧真诚地说:“霍总,我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不会贪心不足的。如果您厌倦了我,”他生出几分期冀,状似漫不经心地说:“提前解约什么的,我也不是不能接受……”霍逸却突然暴怒:“你说什么!你想离开我是不是?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眼见人形藏獒又要狂化,程嘉牧连忙诅咒发誓、连哄带骗、伏低做小地安抚了金主。最终他也没能成功地偷得浮生半日闲,两人把桌上的酒几乎一扫而空才作罢,当然主要是霍逸在买醉,可他醉得却还没有上次厉害,程嘉牧对霍逸的酒量简直瞠目结舌。
仍旧是照顾着金主睡下时,又被一把死死抱在怀里,与上次不同的是,程嘉牧仍旧保持了几分清醒,而霍逸也不是烂醉如泥,他抱着程嘉牧,七分醉三分真,低声在他耳边呢喃:“为什么从那天起,只要抱着你,就能睡个好觉。”
程嘉牧心中一动,问:“你睡眠不好吗?”
霍逸却不再回答他,一米八几的个头,却蜷缩地像个小婴儿,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地抱着他,“因为我很难过,曾经有个人与我的距离近在咫尺,可是我很胆小,怕他连讨厌我的机会都不肯再给我,索性就任他讨厌下去,如果……”
“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要给这份爱加上一个期限,你希望是,一万年?”程嘉牧脑子也有些昏昏沉沉,不假思索地就接了下去,霍逸突然笑了,程嘉牧愣了一下,也忍不住笑了,突然觉得霍逸似乎也没有印象中那么讨厌。
见识过他的暴戾和高冷之后,突然的示弱,竟然有一种无以名状的反差萌,同时有点心疼起对方,原来他也是一个被情所伤的人吗?比起自己被情人背叛,他求而不得,也不知是谁更惨一点?
“等等,我在想什么?”程嘉牧一下子害怕起来,自己竟然有了这种想法,这不对啊!这是典型的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吧!
“阿牧,不要离开我。”顿了顿,他又说:“程嘉牧,你想要的,我都能给,我们互取所需,让我包养你一辈子好么?”
不知为什么,程嘉牧觉得前一个温情缱绻的“阿牧”与后一句平淡的“程嘉牧”,不是同一个人的称谓。有那么一瞬间,他竟然想答应下来,上一世为了薛宇掏心掏肺,又换来了什么?同志圈里谈什么真情,他是疯了才对。他买好的对戒也跟着那辆捷豹连同着自己的尸首,一起坠落悬崖了。真是好笑,爱情的酸臭味,他不敢再体验了,而“各取所需”,多么清纯不做作啊,要不要答应他的交易?
“喂,霍总,霍逸?”好吧,獒总睡了。
程嘉牧强迫自己赶快睡觉,可是竟然久违地失眠了,身后紧紧抱着他的男人,呼吸有力而平稳,打在程嘉牧的脖颈上,痒痒的,在纯男性气场的桎梏下,程嘉牧竟然……有了反应……
一定是太久没有释放的缘故,刻意忽略了睡前那一点稍纵即逝的暧昧,不是已经说清楚了么,各取所需。
程嘉牧好不容易平息了体内的躁动,仍旧睡不着,为了不再胡思乱想,就着被抱住的姿势,拿起手机,开始刷微博,他关注的人不多,很快就看到“@电视剧遴魔记”发的新剧照,九张大图里竟然有两张他的单独照片,并且@了他的微博,标题是“刚出炉的小鲜肉,大家轻拍”。
程嘉牧忽然有一点紧张,这是他第一次在公众面前亮相,不知道反应是怎样?有点忐忑地点开了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