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原因的,这个原因也许就是因为某个女子。可是巧儿,你方才说的话,证明你并非当真是非阿文不可,你对阿文也许只是依赖。阿文视你如妹妹,那你也是我的妹妹,他放心不下你和即墨村,我支持他的任何决定,所以我也会留在这里,一直到他放心跟我离开为止。”
巧儿心头一酸,眼泪啪啦啪啦就落了下来。
兴许是因为子鱼所说的最后那一句,让巧儿深深的明白,阿文哥会走的。
郭婶儿一看,手足无措,忙道,“不行,这件事我要告诉我们家那口子,让他来处理,巧儿你别哭。”
“郭婶儿,不用……”巧儿拽住了郭婶,看向阿文哥,轻声道,“阿文哥,长兄如父,我爹走了,莫不如阿文哥替我寻一门合适的亲事……我也没什么要求,对方若能拿得出十两银子的彩礼,我便嫁了。”
巧儿的话让所有人具是一怔。
阿文更是皱了皱眉头。
十两银子的彩礼,若是他没记错,阿郎那里的礼金也不过八两,巧儿说十两只是因为要求如此,还是刻意为难阿郎?
郭婶儿道,“巧儿,要嫁,也不能这么随随便便,十两银子是不少,但这可是你的终身大事。”
“所以……我相信阿文哥……”巧儿说完,对郭婶道,“婶儿,巧儿的事情你就莫要再关心了,爹爹既将巧儿交给阿文哥照顾,说明爹爹信任阿文哥。”
很明显,巧儿不想再提此事,兴致恹恹的,推开了所有人,“我有些累了,我先休息一会儿。”
“哎……巧儿你……”
三人都被推开。
郭婶不住的敲门,奈何巧儿就是不开门,郭婶转过头恨恨的看着阿文和子鱼,“你们害死了巧儿爹,还害得巧儿如此,你们到底安的什么心?”
“郭婶!”子鱼也没想到郭婶会转头就恨上他们,“你听我们解释……”
“我不听!”郭婶拽过阿文的衣衫,用了蛮劲儿,“阿文,做人不能这样没良心,是你害得巧儿爹没了,现在巧儿因为你变成了这个样子,我倒要让村子里的人来评评理……”
子鱼想要掰开郭婶儿的手。
她从来没见过这么粗鲁的民妇,恨不得将阿文拽在地上拖着走。
好歹也曾是堂堂,怎么能……
思及至此,子鱼有些讨厌这样粗鲁的民妇作为,阿文若是想走早就走了,之所以留下还不是因为巧儿和即墨村。
“郭婶儿,您别着急,咱们要找村长还是要找村里的人,咱们都好好说话……”
“好好说什么话!”郭婶儿怒了,“要不是你,事情能这样?我跟你没法好好说话!”
“郭婶,此事咱们要讲道理,恩是恩,债是债,咱们该还的也不会欠着!”子鱼据理力争,可是这里没人知道他们的身份,没人在意这些礼节,郭婶儿更不想听他们说话,但凡是个有些礼节的人家,哪里会这样。
“呵!我看你来就是想让巧儿孤苦无依……你让开!”郭婶儿一个用力推开子鱼,指甲划过纤细的手臂,引得子鱼娇呼一声。
郭婶一心只为着张巧儿,没有半点准备讲道理的样子。
“住手!”见子鱼被郭婶不小心划到了手,阿文终于怒了,用力握住郭婶儿的手腕,“郭婶如此,只会让事情弄的更糟!”
似乎被阿文的气势吓住,松手之时郭婶儿一个腿软倒地。
听到动静出来的巧儿,正好看见。
“婶儿!”
张巧儿连忙去扶着郭婶,抬头却见阿文眼底泛着她从未见过的沉郁之色,口中的话被咽进了喉咙。
自阿文来到即墨村,因为愧欠着即墨村,从来没有生过气,对谁都知道,他欠着这里的每一户出了银子救他的人家。
可是今日郭婶这不讲道理的模样,当真让阿文生气了。
“郭婶,事情要有事情的解决的办法,并非是闹可以解决。”阿文扫了一眼子鱼的伤,眼底泛着的是即墨村的人从来没有见过的沉郁之色,望着周遭被动静引出来的村民,沉声道,“郭婶如此动静的闹着莫不是想为巧儿讨个公道,我阿文若是想推卸责任,早就一走了之,既要谈,那便好好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