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然娘是老来得子,不容易。
喻青山是心软,又因为有救命之恩,才想着照拂然娘。
本来然娘是个能干的,但是谁知道一回来,就得了这些消息。
然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也知道喻青山似乎在懊恼着,忙道,“喻叔,一会儿我也能做些猎具,再拿到县上去卖,我做的猎具不错的,前些日子,还有猎夫上赶着要收呢。”
就是一些捕猎的笼子什么的,偶尔可以捉一些,小兔子,小麻雀,小鸡什么的。
然娘做的猎具,扎实,可以用好几次,而且猎物还不容易挣脱。
听到然娘如此说,喻青山笑道,“好好好,然娘真能干。”
一边巧儿也见阿郎娘过来,笑道,“伯母。”
“哎……”阿郎娘笑的欢儿,“巧儿啊,我是来拿几匹布的,做麻袋……那可不可以多拿几匹?”
巧儿笑了笑,“一匹布若是裁剪的适合,能做两个大的麻袋,和一个小麻袋,大的麻袋承重五十斤,小麻袋承重三十斤,因为布匹有限,所以一家拿去的布,第二天就要交过来,今日还剩两匹布。等伯母做好了,将麻袋拿过来,这麻袋若能承的起重,质量没问题,银子现结。两匹布虽然不多,但是您可以先练练手。”
巧儿的身旁,放着的就是几个盒子重叠起来的,都是铜板。
一会儿各家下了工,都是要过来领银子的。
“啊……这麻袋还检查质量?”阿郎娘愕然。
“当然,这一匹布的成本在这里,若是质量不过关,承不起重,这质量出了问题,各家是要赔了这布匹的本钱的,所以针脚一定要细密,绝不能出现漏盐的事情,哪怕是多卷几层也是可以的。一匹布一般来说,可以做两个大的麻袋,一个小麻袋,但是中途可能有损耗,所以一匹布只交出一个大的麻袋,要赔十文钱,若是交出两个,便不用赔钱,照常给,那个小麻袋,若是交的上来,也都是多赚的。”巧儿说的清楚。
这些布匹都是她去采购的。
成本都是有的,若是别家拿去了,却说交不出布,暗地里自个儿把布拿来做别的,那她们可不是白白亏了。
阿郎娘应下,做个麻袋有什么难的,看巧儿说的认真,没有半点讨好的意思,阿郎娘也有些不舒服。
“行,那我拿走了啊……”
阿郎娘走后,巧儿心头鼓鼓囊囊的涨了起来,对年韵道,“小鱼姐!!你看见了吗!!阿郎娘从前可不喜欢我了!”有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即墨村穷,其中张老爹家是最穷的。
其实阿郎家入山打猎,反而还要比村子的人里过的好些,所以一直以来阿郎的父母,回村都是有优越感的,每回回来都会说要把家搬去山里。
年韵笑了笑,“你且仔细看着账,可别算错了,若是错了,晚上可要罚你。”
“放心吧!不会的!”巧儿底气十足,转头开始查账。
日天渐黑,太阳落山的那一刻就是大会儿收工的时候。
恰好阿郎娘和然娘一起,也将麻袋都做好了。
交工的时候,就看到巧儿身边点着两盏油灯,回来交工的人挨个排队算着,“这是大牛的。”巧儿一边算着,一边在名字后面划了一道,然后数了二百三十文,用绳子串成了两贯,交给大牛。
今天带去上工的也有十几个,原本取出来的几千个铜板,很快就见了地儿。
阿郎娘远远看去,巧儿气定神闲的坐在那里,心里颇有些不是滋味。
阿郎喜欢巧儿是家里很久以前就知道的事情,但是一直也没同意,后来张老爹走了把巧儿这个拖油瓶甩给了阿文,加上巧儿满心挂在阿郎身上,他们就都松了一口气儿,今年也游说让阿文进山。
可现在,怎么巧儿就成了给大家放活的那个?
敛过心思,阿郎娘带着然娘去交麻袋,只有四个大的麻袋,一个小麻袋。
房子里特地放了两斗盐,一斗是五十斤的,一斗三十斤。
让人倒进了麻袋称了称,又检查了一番,看看边缘,一副动作下来倒是十分严肃,连阿郎娘提起了心来,眼看着麻袋放下,阿郎娘心也就放心了,却突然见那麻袋的下尾突然一松,雪白的盐哗啦哗啦撒在了地上。
阿郎娘面色大惊。
巧儿皱了皱眉头,“伯母,您这麻袋没做好啊,这尾收的太松,稍微重些,线头就从针眼缝儿里滑出去,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