嫪赢自然知道他们是王府的人。
看着青瓷慌张的模样,嫪赢内心更是怄火。
别人都欺负到她头上,拿她当苦力不说,现在还刻意为难,她竟然还要拦着他,他当然知道他们是南阳王府的人,拔刀只是为了听听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若是我没记错,你并非是南阳王府的奴才!他们竟然这般驱使你!”嫪赢蹙眉,看着那侍卫首领,“老王妃身份高贵,为何要为难一弱女子。”
那侍卫受了章佳氏的吩咐,也没想隐瞒。
因为本意就是提点青瓷,让她知晓自己的身份。
遂道,“青瓷姑娘确实不是南阳王府的奴才,可也正因为如此,我家老王妃才会想让青瓷姑娘避嫌,青瓷姑娘是良家子,是待嫁之身而非奴仆,我南阳王府男子不少,青瓷姑娘长时待在南阳王府,若是被人误会了会影响青瓷姑娘的清誉。”
普通人家买卖奴仆,严格来说并不算是奴。
真正的奴,是从奴市买来,本身的身份是做奴役的,多是罪臣奸佞之后,或者是贫苦百姓甘愿去奴市将自己的良籍贱卖,这样的奴才是生死不由自己,为主所驱使,用可安心。
而普通百姓家,即使是签了契,也只能算做是上门做工,若有生死,还是要按律处置。
所以作为一个清白身家的青瓷,在南阳王府确实说不过去,原先看在青瓷脸上有青斑的状态下,章佳氏或许会顾虑,发几份善心,可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在章佳氏眼里,自己的女儿心大,这很多事情是要先防范于未然的。
听到侍卫的话,青瓷心头一慌。
老王妃的意思是让她避嫌,可不就是让她知晓自己的身份,无亲无故,又非奴仆如何心安理得的在南阳王府住下去。前一世她是接受了南阳王府的家训,无论是从姿态还是她自己的性格上,便是做奴才的命,这一世老王妃必然是担心了什么,才让她避嫌。
稍一深思,青瓷便知道是因为什么了,冷静下来当即朝着侍卫屈膝。
当即朝着侍卫屈膝,“青瓷乃是夫人的侍女,尽管未入奴籍,可是在青瓷眼里夫人确实是青瓷的主子,若是老王妃不放心青瓷,这段时日,青瓷会适当回避,不让人误会,还请老王妃允许青瓷继续伺候夫人。”
嫪赢听着那侍卫的话,就像是在驱赶青瓷一般。
他听着都刺耳的很,拽紧了青瓷的手腕,“你好好的清白人家,上赶着给人做奴?南阳王府这摆明了是不要你,你有何必热脸贴了冷屁股?跟我走。”
青瓷听到嫪赢的话,当即冷了脸,甩开嫪赢,“郡王放手!”
嫪赢蹙眉看着青瓷,一脸不解。
青瓷看着嫪赢,压下了自己的怒意,沉声道,“此事与郡王无关,还请郡王不要插手。”
嫪赢想要开口劝解,却被青瓷的话堵住了口,“郡王以为自己是谁?是盖世英雄?还是救青瓷出苦海的菩萨?”
说这话的时候,青瓷口吻极冷,目光幽沉,与嫪赢将关系划清。
“青瓷不知,青瓷与郡王有何关系,竟劳郡王这般耗费心思?”一个反问,直接将嫪赢的心打入冰冷的固定,“郡王并不是青瓷的谁,无权替青瓷做决定。”
嫪赢看着青瓷的眼神。
这一次,她是认真的。
舔了舔牙根,一股莫名的笑意涌上心头,“行,你的意思是我多管闲事?我特么闲着没事儿干才特么多事!”
一脚把眼前的椅凳踹了个稀巴烂。
嫪赢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走了几步,发现自己的侍卫还愣着,似乎没反应过来两个人怎么就吵架了。
“人家不稀罕你们示好,怎么还想热脸去贴冷屁股?”嫪赢憋屈的慌,心头又不甘心的很,不经意的瞥了青瓷一眼,发现她垂着眸子,没有半点挽留的迹象,心底更怄火了,又拉不下面子回去。
众侍卫一脸茫然。
好一会热才反应过来跟着嫪赢离开。
嫪赢的人一走,义棚转眼就清冷了起来。
青瓷转过身对侍卫首领道,“青瓷多谢老王妃提醒,今日起青瓷自会注意。”
那侍卫首领见青瓷如此上道,抿紧了唇也没有再继续为难,“冒犯了青瓷姑娘,还请青瓷姑娘莫要怪罪,我们走。”
南阳王府的侍卫一扯走,义棚就剩了知青和青瓷。
青瓷垂眸看着方才被嫪赢踹的稀巴烂的椅子,愣了好一会儿才去收拾碎椅,知青忙过来道,“我来吧。”
现在他原本还有些高兴青瓷让他帮忙打消宋寿郡王的念头,可是这短短两日...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