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两日,知青也不得不说,即便那嫪赢有他霸道的一面,可是某些地方,却也确实不得不让他刮目相看,毕竟嫪赢只是宋寿郡王,而方才面对的却是南阳王府的侍卫。
他为青瓷出头的时候,是半点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因此得罪南阳王府。
“青瓷,你说了那样一番话,那宋寿郡王必会心寒。”按照常理来说,这不是对情敌应该有的同情。
可是知青自认为,权势在前,他做不到像嫪赢那样。
青瓷顿了一顿,笑道,“那样也好,省了我不必要的麻烦。”
他们本该就是没有任何交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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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两日正是南阳王府忙的时候,年韵没有见着青瓷,也没有发现不对,只以为青瓷被扈清羽叫去忙了后院的事情,晚上青瓷回来的晚,而她最近睡得早,自然也遇不见青瓷。可是喜宴当日,年韵便发现不对劲了。
喜宴当日宾客众多,南阳王府内人来人往也稍显拥挤。
年韵吃了点儿点心,感觉肚子有些哽气儿,便对弦琴道,“弦琴,你去找青瓷过来,让她过来给我看看。”
弦琴一听,忙道,“小姐不舒服?奴婢马上就去找大夫来为小姐瞧瞧。青瓷现在正在义棚里忙着,还没有过来呢。”
年韵当即皱了皱眉头,“今天是三哥大喜的日子,青瓷怎得还在义棚。”
弦琴道,“咱们王府难得三喜临门,所以老王妃想多做些善事,为王妃和小姐肚子里的孩子留些功德。”
恰好此时宇文昊进门,扶着年韵,“你不舒服?”
年韵摇头,“估摸着是吃得多了,肚子有些顶。”
“去叫大夫。”宇文昊对跪着的弦琴道。
“吉时快到了,可要出去看看……”宇文昊顿了顿,“欺雪也来了。”
年韵一喜,“真的?”
当即让宇文昊扶着出了门。
欺雪已经不是南阳王府的奴才,现在在家带着孩子也有些忙,所以不能经常来南阳王府,得知年韵怀了身孕,欺雪也十分高兴,将孩子抱过来给年韵看。南若的本姓为秦,孩子单名一个臻字。
“南哥说,等他再长大些,也送进军营历练,男孩子就该魁梧些好。”欺雪对年韵道。
年韵看着小小的脑袋上,五官已经渐渐长开,倒是有些南若的模样,年韵稀罕的抬头,看了看宇文昊,不由得摸着自己的小腹,莫名有些期待,生出的到底是小宇文昊还是小年韵?
宇文昊敛了敛眸子,一边南若过来附耳了几句,宇文昊对年韵道,“你小心些,我去见几个人。”
年韵点头,去找了不远处的扈清羽。
扈清羽一边扶着肚子,一边牵着年韵道,“一会儿花轿要进门了,韵儿,今日我们莫要去凑热闹,他们要闹喜堂闹洞房,还有好些小孩儿四处跑着,清衍和清楚今日也是放开了玩儿,可别被撞了。”
“好。”年韵乖乖的点头,无意间看见有下人从门口处抓到了喜娘撒的金瓜子儿,乐滋滋的,陡然想到了青瓷,问了一句,“嫂子,你说让青瓷去帮你,怎得又让青瓷去了义棚义诊?今日这样大喜的日子,咱们王府里的人都该来沾沾喜。”
扈清羽提起清羽,神色微妙的变了变。
想了想牵着年韵到了一旁到,“是娘的吩咐。”
年韵狐疑道,“就算娘要做善事,今日也用不着让青瓷非得去走这一遭。”
扈清羽想了想提点道,“韵儿,娘是为你着想,那青瓷并非是我们南阳王府的奴才,没有契。现在你又怀了身孕,万事都得小心,何况青瓷生的那般模样,万一她若是有了别的心思,酿成了祸事,到时候折腾的是你。”
年韵下意识道,“青瓷不像是那样的人。”
扈清羽看着年韵澄澈的眸子,蹙眉道,“那也得防着,知人知面不知心,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娘说了,当初她怀孕的时候,她可是把院子里的人都给支出去了,爹回来连个母蚊子都见不着,更不要说是丫鬟了。”
章佳氏从来都不是温柔大方的。
虽然南阳王府不纳妾,可是章佳氏那时候才进入王府不久,就害怕有丫鬟想趁机爬床,是以做了不少多心思的事儿。
年韵巴巴的看着扈清羽。
扈清羽挑眉,倒是学了章佳氏几分,“你大哥白日里要去教场,那里都是男子,没什么机会出去沾花惹草,他回来我就在等他,也遇不见什么。说起来也是你,若不是弦琴正好碰见了青瓷将香囊送给……文昊,娘也不会这般小心。”
年韵皱了皱眉头,这事也不能怪弦琴,是她用人不疑,却忘了她不疑,别人却会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