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一人走到养心殿,每天他都会来看他父皇,只是容太妃遇刺之后,他就忙得很,所以来的次数也少了。
寝宫里,他父皇正半躺在软榻上看书,中毒之后,他多半会躺在软榻上,极少出养心殿。
“儿臣给父皇请安!”燕寒对他这位父皇,还是礼数周全的。
太上皇看了燕寒一眼,点点头,指了指身边的椅子,随意说道:“坐吧!”
燕寒坐在椅子上,他父皇的目光依然盯着手里的书,而燕寒此时也没有开口,只是安静地坐着,不时地喝一口太监呈上来的茶水。
直到一杯茶喝完,太上皇的目光才从书上移到燕寒的脸上,深沉的眼中,划过一抹有些复杂的光。他这个儿子登基也有一些时日了,说真的,他的表现,让他这个做父皇的不是很满意,只是他的能力,他一早就清楚的,太上皇还是想着待他年岁再长一些,定然也是可以成为一位合格的君皇的。
“大婚的事,准备得如何了?”
“回父皇,大婚之事一切皆有母后打点,准备得差不多了。”燕寒的眉头微微蹙着,他宁愿与北越公主大婚的日子永远也不会到来。
太上皇瞥了他一眼,淡淡说道:“娶北越公主你也不算委屈,事到如今,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与其抗拒,不如接受。你是大燕的皇帝,后宫的女人,你想要多少没有?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值得你整天烦心吗?”
燕寒眸光微垂,偏偏就是那一个他最厌恶的女人是他的皇后,如果只是一般嫔妃也就罢了,往后宫里一扔,眼不见心不烦。
“你如今已经登基,是我大燕的国君,当知道什么事情才是重中之重。”太上皇的话颇有几分语重心长之意,他这个儿子心里在想什么,他很清楚。其实他觉得当初与云青珂退婚,对他而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皇帝和皇后之间的相处,可以相敬如宾,相互尊重,身为一国之君,却不能把心放在皇后或者是任何一个女人身上。
燕寒对云青珂,绝对不是一般的得不到的不甘心,而是生出了情意。帝皇无情,特别是对女人,更不能生出半点情意。
“儿臣谢父皇教诲!儿臣定当谨记!”
“谨记还不行,还必须要做到,如今天下局势极为严峻,大燕的未来,更是风云瞬变,你要知道,大燕,是你的责任,你只能让大燕越来越强大,越来越富庶,却绝对不能让大燕在你手中,有半点损毁。”
本来他以为他还能为大燕Cao劳十几年,却没曾想到,竟然遭了天民教那些叛贼的毒手,大燕将来如何,他实在是放心不下。
“儿臣明白!”燕寒恭敬认真地说着,对他父皇的话,没有半分含糊应付之意。
“天民教的事情处理得如何了?”太上皇最后悔的是当初没有重视天民教的存在,没有全力围剿天民教的逆贼,如果不是因为他的疏忽,今日他也不会只能整天躺在床上,如同废人。
燕寒眸光微敛,沉声道:“儿臣已经让人全力追查天民教的据点和教众,京城及附近城镇的据点都已经被摧毁,教中的余孽也捉拿了不少,只是天民教的教主一直未能查到其身份。”
太上皇看了燕寒一眼,沉声道:“天民教教主狡诈Jian猾,想要查到他的身份,也不是易事。容太妃遇刺一事,是否与天民教有关?”
“儿臣觉得极有可能。只是如今还没有证据,所以也只是猜想。”经太上皇这么一说,燕寒才想到容太妃遇刺一事,还真的是极有可能与天民教有关。如果朝廷和睿王以及青屏山庄斗了起来,天民教自然是渔翁得利,如果睿王及青屏山庄造反,朝廷对天民教的追查自然会松懈不少。
“父皇,在容太妃遇刺现场找到的睿王府的令牌,会不会就是天民教的余孽故意留下的?还有刺杀容太妃的那一柄匕首,儿臣认为不可能是云青珂的,就算是那些证物真的是他们的,也定然是被别人偷盗了去,用来陷害睿王和云青珂。”
太上皇目光深深地看着燕寒,意味不明地开口:“令牌不管是不是刺杀容太妃之人故意留下,匕首是云青珂的,还是别有内情,都不重要,端看你是否想要借由此事,削弱睿王的实力,打压云青珂。”
燕寒眸光微动,双眼直直看着太上皇,蹙眉道:“父皇,儿臣并不相信容太妃是睿王和云青珂所杀。”
太上皇唇角勾起一抹浅笑,颇有些欣慰地说道:“寒儿,比以前稳重了。容太妃之死,若是现场找到的证据不利于睿王和云青珂,就让他们两人证明自己的清白,你不用为此而做什么。睿王和云青珂不会让你和父皇失望的。只是容太妃一事,一定要一查到底,幕后之人没有查出来,就绝对是一个巨大的隐患,说不准这个隐患又会生出什么祸害,所以,这个隐患必须要拔出。”
“儿臣明白!”燕寒的神色缓和了不少,不管外面的谣传如何激烈,相信睿王和云青珂都有办法证明他们的清白,他父皇说的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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