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说的没错,他这个皇帝,并不需要为他们做什么。
“上次云府发生的事,你有没有让人去查?云青珂与江锦棠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太上皇知道,这天下间算计云青珂,算计青屏山庄的人不少,可他没想到江锦棠也会在其间凑上一脚,还是说,这是江阳王的意思?
提起江锦棠,燕寒脸上多了几分阴沉,沉声道:“江锦棠当初与云府二小姐云青衿八竿子打不着一起,可却突然间传出他要迎娶云青衿,这事儿臣让人去查过,皆因云青衿救了造遭人暗算,身中媚药的江锦棠,只是此事儿臣觉得别有隐情,江锦棠的目的,只是为了利用云青衿,接近云青珂,从而将云青珂据为己有。
江锦棠前几天几乎被人打断了全身的骨头,儿臣觉得打他的人,极有可能就是睿王和云青珂。江锦棠是江阳王最为疼爱的儿子,算计云青珂之事,儿臣认为极有可能是江阳王在背后谋划的。只怕,江阳王也有不轨之心。”
他父皇在位之时,对江阳王极为倚重和信任,不过听他父皇今日所言,燕寒觉得,他父皇心里,怕是也对江阳王起了疑心的。
燕寒不知道的是,当初他之所以没把天民教之事放在心上,有江阳王一半的原因,如若不是江阳王所查出来的关于天民教的事,让他以为天民教不过是民间的一些小小的邪教组织,不足为惧,今日也不会是这样的结果。
太上皇神色冷凝,沉思了好一会,才开口,“不管有没有,既然起了疑心,就要查个明白。只是此事现在只能暗中追查,江阳王在我大燕根基极深,不是轻易考验撼动的。”
燕寒离开之后,太上皇神色间多了几分疲倦,目光直直看向窗外的景色,燕寒刚刚登基不久,就发生了那么多事,他这个皇帝,能应付得来吗?有些事,他不打算插手,既然将皇位传给了他,许多事他这个太上皇都该放权,可眼下的情势,却让他的心,越来越沉重。
容太妃遇刺一事,在现场找到睿王府的令牌,还有刺杀容太妃的匕首与云尚书之女云青珂所用的匕首极为相似一事,在朝臣中引起了种种猜测。要求刑部严查睿王和云青珂的折子,也一天比一天多,七天之后,皇上下旨,让刑部审问睿王与云青珂。
不知道皇上是个什么想法,容太妃遇刺的案子,竟然公开审理,也就是说,朝中大臣谁感兴趣的,都可以去旁听,而且皇上虽然没有亲自审理,可是却在审案的那一天,前往刑部。
觉得压力大的,不是要接受审问的嫌疑人睿王和云青珂,而是刑部尚书钟大人,今天前来旁听的人,除了有皇上亲临之外,还有襄阳王和襄阳王世子,江阳王等朝中大臣。上有皇上王爷盯着,下面提审的人,身份又是那样的尊贵,所以此次审案,是钟大人为官以来,最不得不不小心谨慎的一次。
案件刚要开始审理,门外的侍卫进来通传,容太妃的父亲,青屏山庄庄主冷逍遥竟然也来了。
冷逍遥虽无官职,可他的身份,绝对比一般的王公贵族更要让人不敢小觑与得罪,瞧瞧他们皇上对这位冷庄主的态度,绝度比对襄阳王和江阳王他们礼遇得多。
待冷庄主入座之后,钟大人看了眼皇上,看皇上神色无异之后,才传令容太妃身边的明芳姑姑,睿王和云青珂上堂。
睿王和云青珂来了之后,以睿王的身份,他自然是不用跪着,而是可以坐在一旁,可云青珂却不能,作为嫌烦,她是必须跪着的。只是钟大人还没开口说什么,坐在一旁的冷庄主却突然朝青珂招了招手。
“珂儿,到外公这里来!”
青珂微微一笑,也不管在场的人全都在看着她,脚步淡然沉稳地走到冷逍遥身边。
燕璃让人把椅子放到冷逍遥旁边,也不管合不合规矩,见到只有一张凳子,淡淡地扫了钟大人一眼,直接将凳子让给了青珂。
“给睿王爷再搬一张椅子上来。”皇上淡淡地开口,其实,他也不希望让云青珂一直跪着。
青珂和睿王都坐了下来之后,冷逍遥站起身来,对于他的举动,众人不明白他要做什么,心里纷纷猜测,该不会是他对今日着云青珂过来问话有意见吧?现在也没说云青珂就是刺杀容太妃的凶手,只不过既然容太妃所用的匕首与她的极为相似,甚至是一样的,着她过来审问,也是应该的。更何况,睿王爷不也因为那一块睿王府的令牌,同样被列为刺杀容太妃的嫌疑人吗?
“在案件开始审理之前,本庄主有一事要宣布。”
青珂和众人一样,也不清楚她外公要说什么,不过她知道,绝对不是因为匕首一事。
“青屏山庄日后全权交由云青珂掌管,从现在起,云青珂就是我青屏山庄的庄主!”
没有人想得到,冷逍遥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将青屏山庄庄主之位传给云青珂。可他早不传,晚不传,偏要在这个时候传,是何用意?难道他担心云青珂真的是刺杀容太妃的凶手,而此时把庄主之位传给她,是要用个青屏山庄保她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