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可不能这么说,”南珠为自己叫起冤枉来,“德妃娘娘不掺和,那是因为没空儿掺和,怀王妃生了个小郡主,德妃娘娘稀罕还稀罕不过来呢。”
东珠拉了她一把:“有这个缘故,也有殿下说的缘故,总之,这里头皇后娘娘是个可怜的,也最不受人待见,心里不痛快,那就去找雪昭仪,非要找咱们娘娘和殿下,也难怪会将自己的儿媳妇折腾得那样惨。”
朱之湄和顾景舒才进门,正好听到东珠的最后一句话。
顾景舒脸色还好,朱之湄却忍不住问东珠:“皇后娘娘怎么折腾秦王妃了?”
东珠还以为朱之湄惦念着自己的堂姐,就很是义愤填膺地道:“宫中除夕宴怀王妃生产的时候,皇后就将秦王妃给带回了自己宫里,也不知道是怎么磋磨秦王妃的,竟然叫秦王妃生了病,还连夜喊了谭御医和邓御医去看呢。”
朱之湄下意识地回头去看顾景舒,正好捕捉到了顾景舒眼底的一丝慌乱。
看来渣男还是望不到朱之涴呢,这也难怪,心心念念的白月光生了病,自然是要惦记一番的,若是顾景舒毫不动容,那就真的是冷情冷意的人了。
她再没问东珠别的,反倒安慰小山:“你哥哥进宫去求了父皇,父皇说叫你这几日就在王府住下,等到正月十五再回宫去。”
小山乐得差点从床上蹦起来,又被朱之湄给按下去了:“你心急什么?你这几日还生着病呢,哪儿都去不了,等你病好了,就带你去赶庙会。”
姑嫂两个都喜欢凑热闹,当下便说起这盛京城中的庙会了。
顾景舒扯了扯嘴角,悄悄地退了出来,立在堂屋嘱咐随风:“去着人打听打听,秦王妃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随风领命而去,身后水晶帘子一阵晃动,朱之湄转了出来:“不用去打听了,我寻思着,应当是朱之涴小产了。”
顾景舒脸色骤然发白:“小产?这不可能!他们才成亲多久啊,你不要胡说。”
脑中却想起他似乎狠狠地推了朱之涴一把,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推了她的缘故,叫她生病了。
“是真的,她腹中孩儿,与我们的一般大。”
顾景舒正要斥责朱之湄,却见朱之湄下意识地抚上了自己的小腹,心中不忍,便别过头去,恨恨地说了一句:“顾景渊这个混蛋!”
心中已经是相信了朱之湄的话。
“你还记得朱之涴大婚之前,秦王上门来求你,让你允了我回娘家陪朱之涴么?其实那是朱之涴的主意,她是想叫我看看她有了几个月的身孕。”
顾景舒嘴里发苦,他根本不想听朱之湄说这些,却不由自主地问道:“你那时候就知道了?为什么回来不告诉我呢?”
若是告诉了他,他也不会下手不知轻重,而涴儿也就不会受这个罪了。
皇后有多刻薄,顾景舒心知肚明。
她既靠着秦王,又防备着秦王,现在将朱之涴扣在宫中,就是捏住了秦王的把柄,若是叫天下人都知道,秦王和秦王妃婚前就有了苟且,定然会叫世人耻笑,父皇也会斥责秦王。